眼前一亮。
哪怕是不好酒的人,也不觉喜欢闻这味道。
清新淡雅,仅仅闻闻都觉得味道醇厚。
“老酒微黄,武酒坛藏。”
仰头一大口,喉咙里咕隆咕隆的,后味悠长,让老六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喝啊!……”
这看的二先生肉疼,这么个小瓶瓶能装多少?这一口下去,不得半瓶子没了!
这五十年的坛藏,不说多贵,喝酒也不带这么喝的吧?牛饮吗?
看的望眼欲穿,嘴唇都在颤抖。
偏偏就是这样,老六还就糟蹋!
看的胃疼了,二先生索性闭着眼睛不看了。
咕咚,
咕咚
一瓶就这么造完了。
看看脸都已经拧巴的老汉,老六擦擦嘴,这才哈哈大笑。
“嗯,给!”
丢出解药,将另外一瓶小心揣进怀里,老六很满意。
“小月啊,好好照顾你师父!”
小姑娘呆呆的看着老六,忽然一想,随即问道:“六爷爷,您不生小月的气了?”
贼笑一声,老六大声说道:“你这妮子花花道道这么多,我可受不了你这折腾!也好,宽林不是喜欢玄境吗?都去收去!老子有一个赵德成长面子就好了!”
……
二先生紧皱眉头,拿着那颗解药干吃了下去。
到了喉咙之时,太干,没咽下去,不由更皱眉头。
“哎,还不给你师父倒水!要是让噎死了,还说我老六公报私仇了!啊,哈哈哈!”
“哦!”关月急忙过去倒水。
……
“谁公报私仇啊?啊?哈哈?六哥,小月这师父都已经拜了,茶都喝了,还生什么气啊?”
说话间屋内走进三人来,一身灰衣长袍,腰间有把别致的小剑,细长怪异。据说东一太白见到这把剑的时候给它起名:“缝衣针”
五先生年岁比老六小十岁,年轻时就是眉清目秀,即便是老了,也文雅淡然,气宇轩昂。浓厚的眉毛,宽厚的嘴唇,一点也不显老。
笑眯眯的进来之时,他身后还跟着两人,手拉手。是关海和程琳,二人也笑意浓浓。
进门时刚好看见老六手揣在胸口,眼尖的五先生微微一闻,顿时粗眉毛一跳,指着老六说道:“六哥,什么酒这么香啊!?见者有份啊!”
这能给?
后退两步捂着胸口,老六摇头:“没!没什么!”
“嗨,这味道连你的脚臭都能压过去!还没什么?六哥!不带这样啊,今天我可带了好事来的,不给喝,这事就算了!”
“好事?什么好事?”
两步走过去,伸手就往老六怀里掏,五先生居然一点都不客气。
这能行?
老六反手一格,绝不让步,一双老眼一瞪:“干嘛?”
“抱孙子重要,还是酒重要?”
“啥?”
一愣,没防住,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快,居然让五先生一把抢了怀里的宝贝!
“哈!这是啥?老酒微黄,武酒坛藏!”
捏开泥胚,打开塞子,咕咚,咕咚,咕咚!
这比老六喝的还猛!
这叫老六心疼啊,急忙上去抢:“给我留点!”
却是拿过来之时脸色都变了,一掂分量,把那瓶子底朝天。
半天才点出一滴琼浆玉液来。
砸砸嘴,不由皱眉。
这么好的酒,不消片刻就没了!
……
最心疼的还是二先生,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喝的好酒,这两老混蛋起出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给造完了!连一滴都没给他剩下!
奶奶的,好歹是我的酒,连演示一下都没有,没说客气一番,让他喝口?还是闻闻味道!?
牛饮!
这么好的酒,都糟蹋了!
有这么喝的吗?
以为是兑水喝呢?
解药吃下去之后立竿见影,腰部酸,腿不疼,肚子也不转经了,但是脑子贼疼!
一股杀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对此满不在乎,心有灵犀的老六和五先生一个眼神闪动。
“啊哈哈,好酒,再有没?”
“肯定有,就是不知道藏哪了!”
“嗯,好!”
“这有什么好的?”
五先生一摆手:“小琳!”
程琳含笑欠礼:“五爷爷,什么事啊?”
一伸手,刚要说话,五先生看看二先生,随即眼珠子一转,又说道:“老伙计,废话不多说,上次的情,这次的怨,一次了了,”
“老子没酒了!滚!”
一指头,像是抓到理了,五先生喊道“哎,你说的啊!要是让我找到!可就不客气了!”
心想他也没那本事,再说……
二先生怒吼一声:“好,找出来送你,找不出来也一笔勾销,要是再在老子跟前拉个脸子,休怪老子翻脸无情!”
“你说的!好!就这么定了!小琳,给我找!”
“是!”
程琳脸色认真,手决递出,一道白色光影现出,绕粱而飞!
二先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