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磨而成的粉末,微微沾在皮肤上就与皮肤相得益彰,像是皮肤本来的颜色!真是神奇!
好奇的看看,有些喜欢,看看姚羽清,那大眼睛里都透露着买的欲望!
眼尖的老板娘笑着翘嘴,含笑说道:“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内行!这是不是万花楼的春红彩,看一眼就能认出吧?”
这点不否认,姚羽清点点头。
“三秦离苏州有多远?姑娘应当知道,不说这一路上运来破费周折,就运费也不是笔小数目!何况姑娘要这地道货,想必也是大家闺秀,不差这几钱银子!姑娘啊,莫说这两年运河的管制,就是南唐王爷去年断了御供,这春红彩现在都是走私家的货!一年涨了三成不说,要往大建运,都得走官路!一路过来几家关口,层层抽税,哪是个头啊!您说这春红彩江南那面至多八两是没错!可是这登州,颍川,江城,襄州,堰城,多少道关口?那些大老爷们一听是南唐的货,恨不得抽你十成的税!谁不知道南唐富啊?”
说着老板娘像是一筹莫展,摊摊手:“您说,这过来还有什么赚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还有土匪强盗的!万一再加加镖局,这得多少银子啊?”
说着老板娘又嫣然一笑,看看程冬春,又看看姚羽清,笑道:“也就是姑娘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才买这等好货,就这七侠镇上,有几个买的起春红彩的?想来姑娘定是买出嫁的花红,人生就此一次,怎的不买点好的呢?这点银两!还要给夫家省吗?”
“我师姐已经嫁人了,是我买!”
“冬春!”拉了她一把,姚羽清使个眼色,看看老板娘,摇头说道:“老板娘,说个实价,我师妹看上了,但是也不能做冤大头!这春红彩之多不超过九两银子,卖不卖吧?”
“九两?”老板娘定定看看姚羽清,一副嫌弃模样,之前的小瓶也收了起来,不由分说放了回去,拉下袖子,也不让程冬春闻了,撇撇嘴说道:“哎吆,瞧你这姑娘,也是富贵人家,穿金戴银的,头上这花钗也是金玉堂的吧?就这手笔?一个零头都够买几瓶春红彩了!值当吗?九两银子,我连个本都收不回来,怎的给你卖吆!姑娘,不行去看看别家吧,转一圈!再来说说!”
“嗯!”姚羽清转身要出门。
程冬春一把拉住她:“师姐!不就二十两吗?我买!”
“你钱多没处使吗?给我!”说着不由分说就要走!
“这……”依依不舍,看着那盒花红。不说盒子精美,就是那几瓶花红,不管是胭脂还是水粉,就是红唇纸和描眉笔都做的那么精细!二十两……就二十两了,反正……平时也不怎么用。
狠狠咬咬牙,一跺脚,老板娘白了一眼喊道:“你这姑娘也不看看,这七侠镇有几家花红铺子?可就是我这的最好!得得得,看你姑娘漂亮又识货,我这算赔本了,是十八两!你瞅瞅,就这个价!您到江城都没比这便宜的!”
“我上一瓶就是江城买的,八两而已,老板,给你九两已经算多的,也就是不想多跑而已,卖不卖吧?不卖我就走了!”说着成熟的姚师姐连看都不看,一副要走的模样。
“那您还是再瞅瞅吧!”
程冬春插不上话,但是看那老板娘刚才还兴高采烈,这会就像个瘟神,怕不是杀价杀的太狠,得罪她了!?
也是,人家出二十两,哪有砍了一半还多的?确实有些过分,若不是之前闯祸,这会圆脸姑娘定会觉得自己没面子,不就二十两吗?人家一开口就让了二两银子,不算少了!怎么的这钱也掏了!
可是姚师姐拽着她的手就要走,根本不让她犹豫!
这!
“走!冬春,去别处看看!”
说着姚羽清拉着她就出门了……
出门走了好几步,程冬春撅着嘴就抱怨了:“师姐,不行就买了吧,你杀价太狠了,老板都生气了!……”
白了她一眼,更是喝道:“走!”
不得法,只好跟着走了!
走了十几步,那店里的老板娘忽然扒在门口大喊:“哎吆,走什么走啊!来呀,价都没谈好就走!您这是买还是不买啊?”
“就那价!不卖算了!”
“哎吆,来!进来,谈买卖哪有外面谈的,进来谈!”
“就那价?”
“先进来,进来谈!”
老板娘满是褶子的脸都快拧巴到一起了!像是生气,又像是惨被人抢了东西一般!
嘴角一翘,师姐又转身回去,进了铺子!
“哎吆,您这姑娘,我服了!人长得这么漂亮,就不能给我这小本生意留条活路吗?”
“老板娘,就那价吗?那就打包吧,弄个香点的布包!”
急忙挽住姚羽清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姑娘,姑娘!哎吆,您厉害,但那价真不成!这春红彩是好东西,不是行家都看不出来,我蒙谁也不敢蒙您啊!这样,你也别还价了!十两银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给您包起来,另送您一瓶“贵妃醉!”山西杏花村的,保准您满意。您出去别人问起,千万别说这是十两银子买的,您就说这是二十两!不然我这小店得赔死!就是看姑娘您是个行家!……”
“贵妃醉?”微微舔舔唇瓣,眼珠子转转,姚羽清问道:“杏花村的?”
“那是自然,我给您包!”说着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来,悄悄的递给姚羽清,动作麻利,出手快,几乎是直接送进姚羽清的手里。
没有拒绝,更没有让程冬春看见,师姐点点头,收好之后对着程冬春说道:“冬春,掏钱吧,十两银子!”
大宝宝目瞪口呆:“师姐,你真会杀价!”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