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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子颤抖。
感受到自己男人身体的颤抖,余氏收回柔情,狠下心来:“官人,事已如此,多说无意。你带着林儿和智儿先跑,妾身去引开他!”
“没事,他没有追来!我只是以防万一!”男人把刀又捏紧几分,自己说话仿佛也没什么底气!
女子轻咬银牙,拉去头上发钗,落出一头秀发来。
将身上长裙撕下一截,扯出一条挽住头发扎成长尾,其余提紧裤子,紧紧扎住裤腰用力拉紧。旁边刀架上取下盾剑,掂掂盾牌份量,看着熊宁海:“官人,少帅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他能找到这来,绝对不是找不到你!你快带孩子走吧!我去引开他,”
熊宁海怔住了,一把拉住余氏:“你胡说什么!要去也是我去!你带孩子们走!”
余氏盾牌一推便把熊宁海隔开了,心意已决,女人摇头:“官人,少帅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他要报仇一定会杀的咱们全家人畜不留。妾身是个女人,见了他就算动手动不过,还有身子在,他是不杀女人的!你就不一样了,他会让你看着孩子们的下场!到那时候谁都活不了!赶快逃吧!”
熊宁海身体凉了半截,余氏的脑子要比他灵光多了!
以柳廷玉的洞察力,在大路上就已经把他认出来了!只是那里不方便动手罢了!或者说,他是要杀的他全家人畜不留!
男主外,女主内,
骑兵打仗,匹夫英雄,斗酒千杯,斜风夕阳。
男人拼命立于世,女人背后作烛台。
熊宁海虽有建功立业之力,但终归是个莽夫。女子心细如丝,余氏有着女人天生的内敛和细致。
相辅相成,才为家!
一手臂把将媳妇挡住,熊宁海推门,最后看了一眼余氏:“错是我犯的!我一力承担也毫无怨言!夫人,我这辈子活的窝囊,做错了不少事情,最错的事情就是对不起少帅,他杀我是天经地义!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去挡着他,你带孩子们走!若是他找到你!你可以告诉他,陈柏山在安城,求他饶你一命!”
“官人!”余氏泪眼滂沱:“要死一起死!”
“孩子们呢!……夫人,我严宁海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
余氏痴呆。
提刀而出,严宁海叹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
前面院落里果然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喊叫声。严宁海提刀冲进院子,就见手下护院们已经倒了不少,十几个匪人提刀抓人!为首两人簇拥一白衣公子。
花狐面具。
熊宁海咬牙,提刀前来:“啊!”
刀气势大力沉,黑刀灌出力劈华山之势!
黄虚侗与孙义不由一惊,急忙闪避。
没想到对方这人身手如此了得,少说是个接近境一气境的级别!
白衣公子人影一闪,下一秒已经掐着严宁海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了!
“这刀,你还有脸带着?”
“咳!”严宁海眼睛瞪着白衣公子:“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说!”
公子举手化掌,白玉手掌之上更带白气。
一掌,
直拍前胸,
顿时周围三尺白霜一层!
“咳”
黄虚侗和孙义看傻了,那些抓人的土匪也看傻了!
“哎,你信不信他能打过龙啸天!”
黄虚侗擦擦汗:“境二可是很厉害的!虽然大哥好像也很厉害!不过龙啸云现在可是三秦第一啊!只有境一,我估计不行!”
孙义鄙视:“毒嘴”
“把他吊起来!”公子向前走去。
两位当家互相看看,那地上的严宁海居然没死!不敢二话,过去将他绑了起来。
公子快步闪上屋顶,举目一扫,飞掠出去。
院内几个下人慌忙逃跑,其中一女子带盾剑,身后跟着几人,还有一六岁小孩和一老妇抱着的婴儿。
一道白影一闪即至。
余氏大喝一声:“快跑!”说着身子如箭,盾牌前顶,短剑架前,冲锋而来!
盾牌一顶,看了一眼余氏,本欲拔剑,又收回了。
公子倒飞出去,
飘落下来,静静看着余氏。
女子咬牙,冲上前去。
快至三尺之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舌尖血。
公子后退,不屑冷哼。
女子利剑递来,一剑扫之:“少帅从不杀女人!早有耳闻。”
“现在有这心思,当初在干什么?”
女人停住了,低下头:“他也是一时糊涂,被青州人骗了!”
柳廷玉随手折下旁边树冠树枝,一甩,那树枝便立在一边。
余氏一愣,忽有所觉!门外几个土匪赶着那几个丫鬟和老妈子回来了!
女人刚起身,欲过去救,那树枝忽然泛出白光,随即脚软,公子出手,一瞬间点中穴道,余氏便动弹不得!
指挥一个土匪过来将余氏也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