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又给他弄死。
弄死完之后和他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陈知著哭唧唧地说:“可是丁老师我说的是事实啊,我不可能一直和你合作啊,等到别的剧营业的时候我难道也能说和我关系最好的人是你吗?那不是给咱俩都招黑吗?”
陈知著很有求生欲地又加上了一句话,“而且你那么好,我也不舍得骗你啊。”
陈知著说情话内容不提,态度还是真挚的,语气也是不油腻的。
这话和同事说起来充其量有点暧昧,再往深了挖其实什么都没有。
“不舍得骗我?”丁湛重读道。
陈知著说:“对啊,不舍得骗。”
丁湛闻言冷笑了一声,在盛夏,有空调的走廊里硬生生地让人出了一手的冷汗。
陈知著都要给他跪下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哪里得罪了人家,致使丁湛这么看不上他。
丁湛又语气平和,毫不在意,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地说:“哦,你今天还说了,你宁可和你的小师弟一起套路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愿意和我打游戏。”
陈知著义正辞严地反驳道:“这样混账的话是谁说出来的。”
丁湛又笑,可好听可好听了,“你啊。”
陈知著严肃地说“丁老师,一定是你记错了,我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倒是真的,因为他和丁湛的关系相处的确实不错,以后能不能联系上就很难说了,所以他就很珍惜。
他也愿意陪着丁湛发疯。
虽然他觉得丁湛的状态更像是喝多了。
陈知著靠着门,说:“丁老师你喝了多少?”
丁湛反驳说:“没喝。”
喝了的人从来都说自己没喝,陈知著当然是不可能相信的,他又问了一遍,“喝了多少?一提?”
丁湛说:“没有。”
他顿了顿,“两瓶。”
陈知著差点忘记了怎么笑,忍了半天之后说:“丁老师,你确定吗?”
丁老师理所应当地说:“我当然确定啊,我房间里就一瓶酒。”
所以丁湛是如何在娱乐圈里生存的?靠一身正气吗?
“什么酒?白酒吗?”
“雪花。”
陈知著:“……”
陈知著猛地咬了自己胳膊一口,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疼的脸都扭曲了,又想笑,又不敢出声,拼命压着嗓子,险些在地上滚成一团。
好在这一层都被剧组包下来了,而且没多少人,常住人口不到五个,不然陈知著可能会被投诉扰民。
难怪上次丁湛喝酒就喝了一瓶,丁湛喝酒上头不上脸,外表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其实脑子已经消失了。
陈知著靠着门笑的无声又猖狂,冷不防门开了,他直接倒下了。
开门的人贴心地给他让了一个倒下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扶他一把。
陈知著仰头,看丁湛蹲在地上看他,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丁湛的嘴唇上移开,道:“别笑了。”
丁湛看起来非常冷静,和平时毫无区别,就是笑容可能更真挚了,不是祖传一般的营业微笑,“出去吧。”
陈知著一下子起来,顺手带上门,道:“我才进来。”
丁湛拍了拍脸,他逻辑缜密,思维清晰,“我喝多了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