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白虎那双迎着阳光的眸子呈现出一点晦暗的涩然神色,片刻后,若无其事道:“怕他也染上风寒,所以就先暂时送去羊大娘家了。”
宋观点点头,久不说话,开口嗓子都是哑的,他清了清喉咙,又道:“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很闹腾?”
小白虎坐在床边,头发也没束起来,就这么披散着,语调到神态都很淡然,自控得简直像是冷淡,他说:“没有的。”
宋观捧着碗,琢磨了一会儿,抬头,认真地回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先前都还没如何,偏偏宋观这一认真道谢,就叫小白虎立刻站起来。
掩饰似的,小白虎轻“咳”了一声:“并没有辛苦。”他从宋观手里取走那口药碗,“我先把碗洗了,一会儿还要去收衣服,你要不要再躺会儿?”
宋观点点头,大病初愈,他精神颇有点不济,没注意到小白虎脑袋上冒出来的老虎耳朵,也不再说话,只是躺回去了。
脑袋枕着枕头,宋观闭着眼,倒也睡不着,耳朵里听得一阵动静,隐约是小白虎洗好了碗,正要出门。随后伴着一声关门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宋观翻了个身躺着,躺着躺着,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坐在床旁边看自己。那被盯着看的感觉真当是难以忽视,宋观不由侧回身睁开眼,便瞅着一人坐在床沿上。
因许久未见过鸦九君真人样子,宋观都快要忘记对方除了大白猫,还是可以变成人形这回事了。毕竟这货不比得小白虎,宋观坐起来,勉强打起精神应付:“你怎么来了?”
鸦九君哼了一声,目光灼灼:“什么我怎么来了?你的意思是,莫非我不能来?”
宋观打了个哈哈:“哪儿能呢。你能来,我自然是再欢迎不过了。”
鸦九君冷笑:“有求于人时,倒是会说好话。”
宋观不接着茬,关键是说话也挺累的,所以他就干脆十分省事地含笑将鸦九君望着。
偏鸦九君这样也能恼:“笑什么笑?!”
“……”宋观收了笑容,“成,我不笑就是了。”
鸦九君大怒:“我让你别笑了吗?!”
宋观决定无视鸦九君说的这些话:“你这回来,总是要同我说什么的吧?”
鸦九君瞪着宋观,见宋观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把他的瞪视放在心上的样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哼了一声:“还不就是关于‘鼠剩’的事。你小叔说了,我想养就养了便是。反正会对他好的,你放心就是了。”
自打当年那一出“私奔大戏”之后,谷里人倒是很少提及原主的小叔和鸦九君了,很有那么一点“不可说”的意思在里头。不过宋观作为“苦主”,倒多少还是能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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