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话题,之后便是向宋观概括性地说明了自己以后能在学校里为宋观提供的帮助,说完这一切,最后他问宋观有没有什么事情想问的,宋观也没打算和这位导师混得太熟,所以有问则问,长话短说,没问则滚,于是他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然后就滚出办公室了。
因为今日只是报道,并非开课,所以报道完毕,宋观就跟着诺亚回家。今天起太早了,他困得不行不行的,中午吃饭,宋观慢吞吞地扒着饭碗,动作迟钝。诺亚见了有点担心,所以起身走到了宋观:“身体不舒服吗?”
宋观咽下口中的食物:“没有,就是比较想睡觉。”
诺亚摸了摸宋观的耳朵:“累着了?”
宋观想了想,干脆不要脸地顺势靠到诺亚身上:“你喂我。”
诺亚轻声说:“好啊。”然后他把自己那原本放在宋观对面的椅子搬过来,坐到宋观旁边,就这样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吃完饭我们一起睡一会儿,好不好?”
宋观含住勺子说:“嗯。”
报道之后就要正式上课了,宋观每天早上都起不了床,好在诺亚每天会把他强行拖起来。学校里宋观端得形象十分高冷,主要是他这一身斗篷和绷带的形象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所以大家都不太敢跟他讲话,当然这其中也会有人强行和宋观没话找话聊个两三句,以此来彰显自己很有胆色对同校同学们一视同仁很与众不同很酷。宋观是一通早起之后,精神劲都被耗干了,根本没力气说太多话,虽然他态度和善吧,但他话那么少,和他对话说着说着就话题无力为继了,所以到后来也很少有人会自讨没趣地来找宋观聊天企图套点有用的消息。
至于宋观的同桌是个小姑娘,小姑娘齐肩短发,棕色,微卷。那小姑娘对着宋观总是一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的样子,有一日上课忘记带书,她都不敢问宋观能不能一起看,还是宋观发现之后默默把书本推了过去分了那小姑娘一半一起看。
小姑娘战战兢兢地靠过来,战战兢兢地小声道了谢,然后战战兢兢地和宋观合看一本书上完了课,末了又战战兢兢地向宋观再次道谢,手都是有些发抖的。宋观感觉这小姑娘如此战战兢兢的,估摸着再这么个下去,下一秒就能昏厥。
总之这一个学期无风无浪地过去了,若非说要有什么风浪,那就是宋观期末考试挂了两门,除此之外,别的那些课程,除了有一门分数奇高近乎满分之外,剩下的他都是低空飞过,而那分数奇高的课程自然是作为练就傀儡术基础的练技术课程了。看到成绩,宋观心中略有点塞,虽然他以前也不是学霸,但也没这么惨不忍睹过好吗。恰好那天诺亚有事需要在学校里待得比较晚,所以宋观一个人自己先回家一个人。诺亚让宋观不用给自己留饭,晚上宋观就烧了他自己一个人份量的食物。
慢吞吞地把餐具都收拾好了,宋观还洗了个澡。诺亚回来的时候,宋观正在擦头发。因为刚洗完澡,宋观身上也没有佩戴焚焰石,他把那坠子放在床头了,再加上穿得少,初春的夜晚又有些寒凉的,宋观身上肌肤,尤其是没有布料遮着直接裸露在空气里的部分,当真是冰凉一片。诺亚脱了外套用热水洗过脸之后,他把宋观的脚揣进自己怀里,右手握住了宋观的左手,诺亚将自己温热的面颊贴上去:“这么凉,你怎么也不多穿点?”
从宋观这个角度看过去,诺亚贴着人手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乖,他笑了一下,动手捏了捏诺亚的脸,宋观说:“都准备睡觉了,嫌麻烦,就懒得穿。我给你烧了水,你快去洗吧,凉了就不好了。”
诺亚合了眼睛小声说:“我再多靠一会儿。”
再靠能靠出朵花来?
宋观不轻不重用脚趾点了点诺亚的肚子:“快去。”
在安塞尔学院里,学科分数没修够,一挂就挂两门的,宋观也算是学院近五十年来的第一人了,蒙巴顿教授为此找宋观谈话。
“你在炼金术课上表现非常优秀,但是未免偏科偏得太厉害了。这两门课没有过,它是基础课程,必须修满学分才能开展明年的学习课程,”导师神色和语调都很温柔,他说,“你需要补考,下个月中旬的时候学校会安排重考的场次,希望你在这一次的补考里,能取得好成绩。”
宋观点头表示明白,他准备告辞,偏巧导师又开口说道:“刚好你没有过的这两门课,都在我管制授课的领域范围,所以校方的意思是,让你之后一个月内,每周工作日抽取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接受我的辅导,亲爱的宋,你对这样安排有什么异议吗?”
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