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一点点歪斜过去快要成功的时候,衣柜的门被人猝不及防从来头打开。宋观一头栽出去,被对方手忙脚乱地抱住。清新的空气重新涌入肺部,但他之前在柜子里憋了太久,宋观倒在诺亚怀里还是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那些血溅得诺亚白皙的脸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迹,诺亚声音发抖:“阁下?阁下?”
方才睁眼的空隙里,宋观注意到诺亚下巴处有一个牙印。那印记清晰分明,一看就很新鲜,不出意外就是刚刚滚出房间那个叫他没见着脸的年轻人干的。
诺亚从马甲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品,他手发着抖倒出了药丸,他完全乱了手脚,在企图喂宋观吃药的时候,诺亚才发现自己没有倒水。他将宋观轻轻放平在地上,起身去找水壶。宋观躺在地上疼得意识发飘,他是发现了,这壳子要死不活,毛病多多,但永远离是去死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的,所以他要承受这壳子的痛苦,无法痛觉屏蔽,可以这么说,这周目简直就是量身打造来折磨他的!
想点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不然太难捱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宋观闭目一头冷汗地乱想着,应该不是主角攻,因为主角攻会在比较后头的剧情里才出现。所以这个是路人炮灰?也说不准,万一主角攻和诺亚就是在比较早的时候就相遇了,只不过具体感情发展是在比较后面的时候才开始的呢?理性讨论刚刚他在衣柜里时,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是不是咬了诺亚,或者,还可能亲了几口?
如此说来……
他这是不是算被ntr了,也就是说被戴绿帽了?
因为身体实在太难受了,宋观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生气,或是别的什么。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于是思维也就跟着乱七八糟的,整个大脑裂成好几瓣似的在那儿糊糟糟地想东想西,比如针对ntr这个话题,他开始脑子里就开始冒出一点不着五六的看法来。
说到ntr,他首先想到某些不能描写的违禁片,尤其是大半地球人都知道的某岛国片,里头的内容就很精彩纷呈,有一类有剧情专门讲ntr,光是标题就看了让人很不能直视的那种。比如说“劫匪当着我男朋友的面把我不能描写了”,“女顾客来店里做按摩,丈夫就在一帘相隔的按摩床外,作为按摩师的我把女顾客给不能描写了”,“在酒醉的老公面前,老公年轻有为的下属把我不能描写了”等等诸如此类的情景剧。显然这些创作都是为了满足一些成年人的性幻想,以猎奇,刺激,背德为主要切入点。各人疲于应付生活现状,日益老去变得观感麻木的躯壳,塞满了闲愁野恨的心,总得找点什么东西来刺激一下比较好吧?性幻想是最廉价的一种方式。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题材都来了,例如双龙啊,二穴同入啊,人兽啊,群p啊,ntr啊之类的。现实里出于各种缘由多数人是不太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但是想想又不犯法,看着别人这么搞来爽一爽又不犯法……
妈的扯远了。
端着水杯走回来的诺亚将宋观从地上半扶起来,他喂宋观吃药,可药塞进嘴里挡不了宋观吐一口血将药一并吐出。
宋观今日吐出的血量有些吓人,诺亚两手都沾满了宋观的血,他身体有点发抖,将水杯放在地上,诺亚搂住宋观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宋观的后背脊骨,他的眼睫瑟瑟地颤抖着,诺亚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你别信那个人的话,他多数都是乱说的。”
其实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宋观基本都没听到,他吐血不是因为那人说的话。可是他现在也的确吃不下药,且不说吐血吧,就算不吐血,依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做出将药丸吞咽下去的这个动作,也依旧是很困难的。诺亚像哄一个小孩子入睡那样哄了很久,直到宋观不再吐血,他轻轻将宋观面上被干涸血迹粘住的黑色头发挑开,诺亚将固体的药丸含在自己嘴里咬碎了,又含了点水,然后以口相渡,就这样一点点喂给宋观吃。
宋观好不容易吃下药,总算身体感觉好了点,但他看起来的确很糟糕,这一张脸惨白得像是鬼,身上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还沾了好多血,整个就一命案现场似的。诺亚抱着宋观,他看起来似乎是想亲吻宋观的,但到最后他都始终没有再靠近有下一步动作:“阁下,”他轻声说,“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宋观在诺亚怀里躺了许久,半晌,他才气若游丝如同耳语一般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诺亚低下头,他将额头抵在宋观的脸颊上,闭上眼睛,迟疑了片刻,他才颤声说:“你别……你别讨厌我,别不要我。”
宋观知道诺亚在担惊受怕些什么,他轻轻握住了诺亚的手,手上没有力气,而且要开口讲话也很艰难,他只能尽量言简意赅通过尽可能短小的句子,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想法还有态度:“你是我的,他们混蛋。”
诺亚闻言手上力道一下失了控,他攥了宋观一把,在宋观苍白的手上捏出了一圈乌青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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