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缓慢,所以,他们和天龙军团的大军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一般来说,主力大军已经将前面道路上的敌人扫清,作为后勤部队的他们是最不受敌人威胁的。但偏偏就是他们,却在经过靠近天河的街道时,突然间发现从茫茫的天河深处冒出了大量的船只,一下子冲到了河边。
一看到上面那天河新军的旗帜,索冲马上知道情况不妙,他下令全军就地布阵防御,同时让一队骑兵火速向叶天龙求救。
这一队骑兵在出发不久便遭遇了天河新军小股骑兵的拦截,经过拚死厮杀才到达怀安。
“该死的!竟然被偷袭了!”
听到骑兵报告,叶天龙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他知道这次是被天河新军击中自己的软肋了,押送粮草的索冲所部只有五千名士兵,而且还是轻装的步兵,他不禁对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而让敌人得到可乘之机感到十分恼火。
“快随我出发!”
叶天龙当机立断,跳上战马,大声地下令。一阵忙乱之后,他带着三千精骑疾驰而出,离开的时候,他同时传令命其它将领火速带上中军全军随后出发。
从天河顺流而下的天河新军战舰吐出了一批批的天河新军士兵,同时不停地朝索冲的部队发射劲矢和巨弩,甚至有一两艘战舰上还装备有小型的发石机,人头大小的石头在空中呼呼飞行,声势颇为惊人。
很快在天河边的平地上就聚集了大量的天河新军士兵,他们飞快地组成了两个锥形攻击阵型,总共是五千名步兵和一千名弓箭手。
在战舰上响起的鼓声中,他们开始从两个方面朝索冲的队伍急速逼近。所有的步骤好像是经过事先的演练,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样的情势落入索冲的眼中,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可怕的对手了。自己的部队吃亏在要保护移动不方便的粮草车队,只能采取坚守不动的办法。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宿将,索冲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势下,也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将士陷入混乱之中。
在指挥官冷静有效的指挥下,天龙军团的士兵往后退了百余步,离开了天河新军战舰上那些远程武器的攻击范围,然后依地势布成一个坚固的四方阵,中腹的空地则停放着那些粮草车。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对手,看来那个好色之徒的手下有不少的人才啊!”
看到索冲策马在队伍的前面来回奔驰,大声地招呼着天龙军团士兵,从战舰上下来的天河新军主将张文西忍不住暗暗赞许。
在冲到弓箭最有威力的射程时,天河新军的弓箭手开始朝天龙军团的士兵射出一阵猛烈的箭雨,逼得天龙军团的士兵只有低下身子,用盾牌遮住自己的身体。
“前进!”
在步兵将官的喝令声中,天河新军的士兵挺枪在身后弓箭手的支持下扑向天龙军团的士兵。
一边挥剑格开飞来的箭矢,一边大声向自己的部下打气,但索冲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自己手下这些纯粹的轻装步兵如何抵挡住由长枪手和弓箭手组成的天河新军进攻?没有可以远程攻击的弓箭手,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
五十步,三十步,天河新军的两个锥型阵已经推进到天龙军团的跟前,双方的士兵连对手的脸孔也可以看到了。
双方的士兵几乎是同时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声,猛烈地厮杀在一起。
这时列于天河新军后阵的弓箭手开始射出火矢,点燃了天龙军团的粮草车,受惊的牲口四下乱窜,动摇了天龙军团的后方阵容。
“不好,这下麻烦了!”
当混乱传到索冲的耳中,他不禁暗自叹息,目下败局几乎已经是定了。
蓦然,天河新军的后面也发生了一阵骚动,是叶天龙带着三千精骑赶到了,他们正朝天河新军的弓箭手扑过去,将防备不及的弓箭手赶得四散而逃。
索冲和他的部下精神大振,一度动摇的阵容也重新恢复生气,开始向天河新军发动猛烈的反击,迫使天河新军的士兵逐步往后退。
“他就是叶天龙吗?来得好快啊!”
看到这样的情况,张文西暗暗点头,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敌人的主力已经抵达战场,他便马上命令收兵。
号角声响起,天河新军的士兵十分迅速地退入战舰的射程之内,在同伴和战舰的接应下快速登船。在列于岸边的弓箭手和那些战舰可怕的长程攻击面前,叶天龙他们也无法追击敌人,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天河新军士兵登上战舰,扬长而去。
“混蛋!!”
望着天河新军远去的战舰,叶天龙不由得怒气冲天。这一次可让他尝到了被人偷袭的滋味,非但部队的粮草损失严重,还折损了不少的士兵。而且让他感到担忧的是,自己的手下没有正规的水师部队,而当初天河城被占领的时候,天河新军却得到了法斯特军相当规模的战舰。因此在水战方面,他没有一点的优势可言。
“最好的防守就是要对敌人产生一定的威胁,有机会就要主动出击。”
叶天龙想起于凤舞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敌人果然把这样的例子摆出来给自己看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不然的话,反倒是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
叶天龙暗暗下定这样的决心,他一回到城中,便马上召集手下众将商议军情,制定周密的计划,来应付这段发生在攻城战之前的不和谐音符。
在大军开拔到天河城下扎营后,天河城和东环要塞都是四门紧闭,摆出一副任你攻击的防御架势。
几次试探性的攻击,都被天河城头那由巨大的抛石机和射程在五百步的巨型弩机一通狂发滥射挡了回去,这两种笨重的防御武器虽然一经设置就不能移动,但发射时的声威的确骇人,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气势。特别是那巨型弩机发射的标枪,长达二尺一寸,在三百步内可以将一名全副武装的重装骑兵射穿,破坏力非常惊人。
双方僵持了十天,叶天龙也一直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攻势,每天就派一些将士到城门前挑战,而张烈是铁了心,就不出城应战,看叶天龙怎幺办?
期间,东环要塞和天河城经常派出他们的水师舰队沿天河冲击天龙军团的后方,他们打了就跑,给天龙军团制造了不少的麻烦,迫使天龙军团在河道的一个狭窄处将数艘船沉入水中,限制天河新军的水师活动。
二月十八日夜晚,天河新军的十八艘战舰再度出击,趁着夜色沿天河凶猛地扑向怀安的天龙军团。
这段时间以来,天龙军团在天河沿岸设置了不少的站台,每一个站台之间相距一里,一有警报马上鸣锣举火,这样就可以很快将情报送到叶天龙的中军。
当看到黑压压的战舰凶猛地从夜色中冒出来,金锣狂鸣,火光冲天。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天河沿岸怀安一段都亮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天河新军也是见过几次,自然毫不畏惧,战舰一边向站台发射火弩巨石,一边急速地靠近岸边。
从战舰上卸下来的士兵很快组成了战斗队列,朝堆放着天龙军团大批粮草的怀安杀去。这种奇袭,人数并不在多,而在于出其不意,用精兵冲击敌人。天河新军就是彻底贯彻了这样的作战思路。而天龙军团不知道天河新军到底会在哪个地点发动攻势,使得他们防御的战线拉得很长,让天河新军的前几次奇袭都获得了不小的战果。
这次天河新军更是干脆,直接奇袭怀安,就是想打天龙军团一个措手不及。而且看起来,他们的计划非常成功,虽然到处有喊杀声,但从各处赶来的天龙军团部队好像没有发现这一支天河新军正悄悄的朝怀安杀去。
三千名天河新军的精兵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到了怀安的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