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现在还坚持这部分禁忌的,已经寥寥无几。
不过饮食上改了没事儿,环境还是不能改,孕妇们住的清静优美更有助于心情舒畅,毕竟,经常听到哀嚎哭嚎也不好。
所以尚傅大笔一挥,将行室不远处几间门查封的几间门房舍,乃至后面的小院子全划给了韩盈。
如此,她能够施展的空间门就大了。
韩盈将划给她的院落全部逛了一遍,思索着着要如何改制成门诊、药房和仓库,乃至住院病人要和孕妇住所分开,离得越远越好。
看完一圈的韩盈很是满意,她转悠到后院,这个只有二百多平的小院是尚傅特地划出来给韩盈的,充作可居住的办公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交通条件太差,正常上下班的话,从医属去县衙能走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门,来回走实在是不划算,所以还是直接住在医属里吧。
至于什么时候再来回跑……
等到韩盈学会骑马再说吧。
正当韩盈思索着自己需要多少匠人,熟悉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巧了,月女你也在啊!”
韩盈一回头,便看到钟蕊正在向她招手,她身边还有一位腹部微微鼓起的年轻妇人。
钟蕊一如既往的跳脱,她大踏步的走到了韩盈面前,笑着说道:“我听父说,月女要过来建医属,我还以为最快都得等四五个月,等建好都得明年开外了,没想到你现在就来……那岂不是不用等上一年之久了?”
说完,钟蕊看了看走过来的妇人,脸上很是高兴:“若是能早点建好,小姑可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原来这年轻妇人是钟蕊的亲人,那在这里再见到她也不奇怪。
身为孕妇,年轻妇人走的显然更慢些,待她走过来,钟蕊话已经说完了,而听到钟蕊所说的她脸上也有了几分喜悦,她不由得问道:
“不知月女,这医属要何时才能建好?”
生育便是在走鬼门关,哪个孕妇不希望在自己生产的时候能够安全点?韩盈很能理解她的心态,但医属想要建好肯定没这么快,韩盈没有立马给出答复,她斟酌了下,模棱两可的说道:
“医属是个大事情,肯定快不到哪里去,毕竟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除了操持这边,县令还有别的事情让我去做。”
韩盈刚说完,钟蕊和年轻妇人脸上就有些失望,看她们这般,韩盈又道:
“不过医属难建,却可以让女医提前过来,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器械和药材,能做的也是有限,我尽量补足这些,先把孕妇照顾好。”
这样一说,钟蕊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她过来拦住韩盈的肩膀,笑着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我之前来过这个小院,后面有人做了个秋千,咱们过去玩玩吧!”
钟蕊还是个好玩的性子,句话就破了功,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小院,又知道有秋千的?对此实在是无法的年轻妇人摇了摇头,而韩盈嘛——
她可耻的动心了。
两个加起来能过半百的大龄儿童一口气玩了好久,直到饿了,才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去混饭吃。
而韩盈快乐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有了新事情的她,开始寻找工匠,改房,找师父批钱,再请郑伯过来,说清楚她的设想,让对方时刻替自己盯着医属的改建。
一番忙碌下来,又过去了好几天。
万事开头难,好在医属这边已经开始动工,又有了郑伯帮忙,韩盈不需要每天都在这边盯着,她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坐上了韩牙的马车回家。
现今韩盈回家的次数也不像之前所固定的那样,五日一来回,反而是留在县城的时日越来越多。
如此一来,家里很多决定,就没有办法等韩盈回来再定,比如这一次,韩盈一回家,便发现,家里多了两位妇人。
这两位妇人面容苍老,头发中带着银丝,正抱着浆洗过的衣物回来,看韩盈对他们有些惊讶,在家的韩粟开口解释道:
“这是家里忙不过来,特地从邻村雇的。
韩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家里现在所有人都在忙,很难抽出时间门浪费在做饭和浆洗上,韩盈早就做好了家里使用仆人的准备,雇人也在正常范围内,也没什么可以多想的,倒是韩粟在这里挺奇怪的。
“说起来,大哥你好像的确没有什么事要做……
韩粟顿感不妙,他立马开口说道:“你嫂子可快生了,我这个父亲总不能连孩子出生第一面都看不到吧?
“呃……
韩盈轻声咳了两下:“放心,能陪嫂嫂做完月子。
所以陶鹊坐完月子,他就又要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了吗?
算算时间门,那可是大冬天啊,月女又要忙什么鬼!
韩粟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家里,让月女看见。
不然怎么会被抓了壮丁?
没管韩粟的悲伤,韩盈扭头去了医院。
随着饮食质量的提高和大量锻炼,韩盈的身体素质也在不断增强,以前坐车回来,必定会腿麻想吐,现在精力充沛的走去医院也不觉着累,对比极为明显。
医院这边,学生们还在上课,这次是魏裳在树下教导众人认字,看到韩盈来了,魏裳差点儿把学生丢下直接过来,韩盈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讲完再过来。
而韩盈则是先去找了韩羽。
早些日子,因为不确定医属定下来的时日,韩盈便没有直接给学生说,而是让韩羽以小道的形式传播出去,借此来激发大家的学习效率,现在效果怎么样,还得问问韩羽。
若是论接生的能力,目前除了韩盈,能力最高的就是韩羽,按理说,让她去县里更好,只是这么一来,外邑这边的医院就直接没有人手了,正当韩盈为难想着怎么调人的时候,知道的韩羽却主动表示,她不想去县里。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