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陈盐有些无奈,“你仔细看看他那张脸,需要暗恋吗?”
谢珩州的那张脸当初在北沂念书时可是被称为“千人斩”的存在,校内校外的女生有哪个不知道他的名字,桌肚里塞的情书就没断过,就连通过陈盐手转交的没有上百封也有几十封了。
何伟然是个颜狗,对着谢珩州那张脸确实说不出贬斥的话来,只能别别扭扭地承认:“……确实略有姿色。”
陈盐失笑,人已经来到了医院外头的连廊。
之前聚众闹事的人已经被强制遣散了,只剩下几个领头的正站在那吸烟交谈。
“你要见他们干嘛?”何伟然不解,“刚刚他们认错态度都还不错,我寻思也都是初犯,也没多教育。”
“人嘛,都有情绪上头冲动的时候,改日让他们来医院给谢医生赔礼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陈盐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中年男人上。
她眼中微闪着,走过去,来到那几人面前。
“哎,警察同志,你好你好。”那名黄毛男率先发现了她,踩灭了手里的烟,笑着迎上来。
陈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我既没穿制服也没挂个警标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黄毛男面色有一瞬间的凝固,很快又恢复如常:“我看着你刚刚一路跟着何警过来的,我还以为你们是同事呢。”
陈盐看着还远立在医院门口的何伟然,眉微不可查地又紧两寸:“你这么早就发现我们了?”
她是临时才和何伟然说的想见这几个人,何伟然给他们说的肯定也是诸如在这里稍微等等这一类的话,为什么这个人警惕成这样?
“哦,无聊嘛,看你们一直没来,就忍不住随便看看。”
“你是谁的家属?”陈盐问他。
“李昌兵。”
陈盐翻开何伟然给她的记录本,里面有夹着医院给的住院记录,属于李昌兵的那一张,好巧不巧,正好是0925病床的2号床。
她心头不由得微凛,表面却没有流露出分毫,再抬眼,忍不住用了些审讯手段。
“你是李昌兵的哪位家属?”
“他儿子啊,之前护士还总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看他,”提起这件事,黄毛男有些烦躁,“我都打算来看老头了,就听见医院通知我说老头走了。”
陈盐又翻过一页记录本,正好到了本子的尽头,她干脆将本子合上。
“医院给你发死亡通知是早上七点,你那时候人在国外,就算一接到通知就马不停蹄赶着飞来,也至少需要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今天下午五点多站在这里,替父亲讨一个公道的?”
“是你一直骗你爸,没有在国外忙生意,还是说——”
陈盐拉长音,灵动的眼睛直视着他,比鹰还要敏锐。
“你根本就不是李昌兵的儿子。”
陈盐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他的衣领,语调含藏着点怒意:“是谁让你来陷害谢珩州的?”
那黄毛见事情败露,神色立即慌了,他将头一把埋入自己的衣领里,不管不顾地将陈盐一把推开,拉上其他两人飞快地跑了。
陈盐抬步想追上去,膝盖袭来的一瞬间刺痛又阻止了她,只能够无力地看着他们越跑越远。
看他们娴熟撒谎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医院没有子女照顾最终去世的老人这么多,他们应该是专挑这些人下手,假装老人的家属,间接去医院找谢珩州闹事。
为什么要怎么做?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盐想不明白。
另一边的何伟然挂掉电话,远远看见她跪倒在地面上的姿势,连忙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师妹,你怎么不小心摔了?那群人呢,说好让他们在这里呆着,怎么这么快走了?”
陈盐掸了掸腿上的灰,语气寻常:“没什么事,师兄。”
她的眼眸渐冷。
无论在背后那个使坏的人是谁,她都会亲手把人揪出来。
谁都不能当着她的面伤害谢珩州。
第45章
回病房后,陈盐将这件事和谢珩州简单说明了一下。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下颔微紧,没让陈盐再继续插手,而是说自己会处理。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在医院安心接受了一个多星期的治疗,等到十一月初的时候,陈盐复诊结果良好,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
住院部的几个小护士简单给她办了个小小的出院仪式,叮嘱她:“出院以后还是要多注意膝盖养护哦,多戴护膝,不要运动过度。”
陈盐接过她们送的小捧鲜花,笑着点头说好。
她将病号服换掉,一扭头就看见应诗绮坐在床上直勾地盯着她,手中拿着包山楂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出院了,这个病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她很轻地叹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都有点怀念上班了。”
应诗绮的主职工作是采编记者,上次去永堰也是和几个同事采访取景,没想到结束后去吃饭却遭到了这样的意外。
派出所那边审问出的结果是那男人有遗传的精神病史和严重抑郁症倾向,之所以挑应诗绮下手,纯粹是当时看她长得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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