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他一挥手,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几个人,将昏死过去的人带出府。
“我怎么信你不会下杀手?”她看着消失的黑影,不安地问。
“你该信我,我是你的夫,你的天!”周刃冬夺了剑,狠狠地掷在地上,“将夫人带回房!”
自那日起,周刃冬便将她软禁在房内。
一日忽送了新衣裳过来,“舅舅要见你。”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她以为那舅舅该是个眼神阴翳的中年男子,可见了面竟是个无害模样。
“终于见着真人了,我这外甥是常常将你挂在嘴边。”
挂在嘴边吗?这听着可不像周刃冬。
“我看着你就觉得亲近。”
他的眼神黏在自己身上似得,看得她直发毛。
“仔细看神态和我那没福气的妹妹有点像。”
她觉得这男人虽有好皮相,但从头坏到根里去了,面上仍保持这礼貌,与他话家常。
饭毕两人一同回去,他们过罢年前已搬至别院。侯爷与周刃冬也在城破后不久彻底决裂。她看着身边这男人,仍觉得不可置信。她该是了解他的,可她突然发现自己从头至尾都不了解他。除却他想给自己看的真心。
周刃冬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文泽。是爹娘的亲笔信,寥寥数语只言平安。前些时日,她已收到过一封,还有一封是来自文立。她觉得,她仍是最好的筹码,能从他那换些东西来。
两人同坐这马车上,言语不多,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一切发生的突然。
比如这一刻她出现在这间客栈里,身边坐着兄长。
“我怎么在这?”文泽揉了揉额角,昨日明明还被锁在房里。
文立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我接了这么个信来,让我至此见你。”
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难道是周刃冬自觉身在险境,将她们母子送出?“你可知爹娘弟弟所在?”
“我一直在打探有了结果,想能将你带出来后一同去找他们。”
“既如此,我们早些出发。”
他们两人说起近况。文府大火,他已在狱内。城破,众臣有主战有主降,他是主战派,于是带领着侍卫坚持到最后,最后还是败了,他出来在这城内寻找着可助他将局势翻盘之人。而文泽却没什么好说的,她婚后的生活一直在那深深庭院内,做着某个人的妻子,乏善可陈,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还是未曾知晓过他的野心。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动身。一路上都未曾追寻过他们莫名其妙被会合的缘由。他们离京,将亡国之事暂抛身后,去寻自己的小家的安宁。
因文泽身子重,两人未着急赶路,一路上说说笑笑,难得的闲适。她四年间渐渐远离的兄长,分明还是当年的模样。她未曾告诉过他,将她送出之人还捎带些话给她。
蜀地有情蛊,以精血养之,中蛊者忘所爱。以香压制虫三载,至人蛊骨血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