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拉了下兄长的衣角。
“时候不早了,周公子早日回去歇息吧,家妹这边我宽慰几句便好,不劳周公子费心了。”
周刃冬点了点头,离开了。离去间心中莫名多了一股火,说不清道不明。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跟我去歇息吧。父亲的事,我慢慢跟你讲。”牵着文泽的腕子往自己的营帐走。
文泽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文立还在地毯上整理枕头被子,刚铺好,文泽就翻到地上弄乱了被子。
文立好脾气的拉了拉被角,看了眼趴在旁边的文泽,“喂!”
“喂?”
“文泽,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味道有点大。”
文泽本就对文立突然这么叫她赶到奇怪,听到他后面的话恼火了,“你居然嫌弃我?要你嫌弃我!要你嫌弃我!”说完非往文立跟前凑,文立慌里慌张地把人往外推。
一个凑,一个推。两个人的笑声在这营帐里回荡起来。
虽说刚还是非往人前凑,待笑闹完,又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儿,还真有点上头,默默的爬到塌上去怕熏的兄长睡不着。
看人乖乖回去了,文立也松了口气,本就是带着气她的心思说的那话,这姑娘太不顾男女之防,有机会要教育教育。
“你还没跟我说父亲遇袭的事呢!”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休息了,只能打起精神来与她说起经过来。
文将军带了一队人马预备趁夜色突袭敌人营帐,不料遭受了敌人埋伏,把他们引入陷阱,敌明我暗,文将军一行人不敌,一行人几乎全部丧命。文将军与突厥有宿怨,就被生擒回去。突厥想从文将军口中套出军中秘密,对他严刑拷打。文将军受尽折磨,不过心念家人,没有选择自裁。初时未探明将军关押地点,无从下手,后得线报,将士组织了几次营救,皆失败,遂推测军中有内奸。文立提前到时并未声张,私下先与将军心腹接触,探明情况后组织了一场奇袭。将军安全回归后,文立又联合将士做了一场戏,把怀疑对象们聚在一块,查明内奸。
“那幕后主使是谁?”
“突厥二王子。”
“我定要亲手替父亲报仇,手刃了他,挫骨扬灰!”文泽咬牙切齿。
“你切莫冲动!”
“那内奸呢?怎么处置的?”
“我已命人斩断他的双腿,关押在牢中。”
“兄长英明!”文泽想来知道文立表面温文尔雅,可也承了父亲的秉性,狠绝起来绝不手软。“兄长几时到的?”
“比你早个半月。”
“那岂不是不到二十日就到了,我还花了三十三天,这样一对比,我真是大不孝。”
“有我便够了,你不急着赶路不也是对我放心。你要来的事情我还没告诉父亲,等到了明日估计又要被一通责骂。”
“他要是有力气责骂我,看来是要大好了,我该高兴才是。”
“你能这么想也是极好。”
“明日你可得替我说话!”等了半饷也没有回音,文泽还欲再说,听到塌下一阵绵长的呼吸声,也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