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秋云寨与行唐关有牵连!丁渔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王元义,冷笑一声:“赵宏不知道去行唐关做什么勾当,我信;但王大头领身为王家子弟,又要负责指挥小的们做事,若说你也不知,我却是不信。不知是此事太过隐秘,让你连自家兄弟都信不过;还是说此事太过卑劣,你怕说出来,连山贼都会反你?”
王元义面色苍白,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但终究没说出来。
丁渔看了他半晌,摇头道:“想说的话,就点点头。”说着再次伸出了手。这一次,丁渔双手同出,左手以三元点睛术点王元义腰间,右手抵住他的丹田,左手破坏,右手则刺激他的生机,维持他的性命。
王元义面容扭曲,汗如雨下,张大了嘴用尽气力呼喊,但哑穴被封,只能发出“嗬嗬”地喷气声。还不到半刻钟,他便再受不住这非人的痛苦,一个劲地点头。
丁渔刚解开他的哑穴,他便哭喊着道:“我说……我说,停手,求求你停手……王家要我带五……五百喽啰入……行唐关,是要我助他们……从城内夺取城门,放辽军入关……”
“什么!引辽……”赵宏的惊问只发出半句,便被丁渔点住哑穴,剩下半句却被无崖子问出来:“引辽兵入关?为什么?难道你王家竟是契丹人?”
王元义面上怒色一闪而过,垂头道:“我王家世代是燕地汉人,怎会是契丹人!”
无崖子冷笑道:“卖国求荣,何言汉人?汉贼罢了!”
王元义怒道:“你这贼道士知道什么!那赵宋立国不过十余载,我王家祖上本就是后燕国的官宦贵族,又非他赵家臣民,反便反了,何来卖国!更何况,我王家无意投靠辽国,又怎说得上求荣二字!
要怪就怪那赵光义,做下弑兄篡位这等悖逆之罪,这才导致军心不稳,让我等有机可乘。我王家引辽入关,只为给那赵光义再添些麻烦,我等好从容退入川西,起兵兴复大燕!”
“好极!”丁渔抚掌赞道:“果然逍遥子所料不差,你真定王家,与泸州王家一样,都是那慕容龙城的羽翼。既然你痛快地招认了,不过此事既然被我等得知,你王家这引狼入室之策,就只能夭折了。走吧,这便随我一道赶去行唐关,收拢你手下的喽啰。”
“不必费力了,”王元义虚弱地笑道:“王家家主深谋远虑,他既然要夺关献城,必然会多管齐下,我秋云寨不过是其中一着罢了。你阻得了秋云寨,也救不回行唐关。”
丁渔微微一笑,道:“这便不劳大头领费心了,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个能人先一步赶到了行唐关,有他在,王家家主的谋算再深,怕也只能付诸东流。我们连夜赶去,说不定还能看个热闹。”
不出丁渔所料,第二天一早,他和无崖子带着王元义与赵宏赶到行唐县城时,才刚到城门口,守城的兵卒已迎上前来,问道:“可是无崖子道长与丁渔大师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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