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季氏亲自撞上。
“嗯,”知若很轻松地应道,“这么冷的天,难为她们了,让厨房准备点温热的酒,再给来的人都添上火锅子。”出来送年礼,除了管事婆子,至少还有三五人,两府加起来怎么也要十人左右了。而且知若估计,来洛城送年礼,肯定不止送她一家,只是因为铁穆远同他们尹家的交情,先过来梅庄而已,当然也就住在梅庄了。
那婆子赶紧回道:“是,听说强大管事已经这么吩咐了,正让人安排他们的住宿呢,都添了炭盆和厚棉被。”
知若点头,有强伯、齐伯这些人在,这些事完全都不用她操心的。
知若自然是轻松的,季氏和如秋那边却惶惶起来。
如秋还是第一次听到景王府跟自家姑娘有来往,怎么会?以前大将军和郡主还在的时候,景王府跟镇北大将军府好像也没走这么近啊?怎么现在……
季氏更是懵了片刻,这老天专门跟她作对吧?她正叨咕尹知若一个犯臣之女就应该巴着他们秋家呢,那景王府送年礼的人就到了?人家攀上景王府,当然就不用把他们庆元侯府放在眼里了。
默默地,季氏接过如春递过来的毛笔,在一式两份契约上签上了她的名字。刚放下笔,一盒印泥就摆在了她面前的几子上,很明显,是要她摁手印。
又不是做生意,牵涉多少银子,有必要这么正式吗?季氏正想张口推脱,抬眼却见知若正在另一份契约上她自己的名字下边摁上了手印,只得狠狠地磨了磨牙,狠狠地也印上了大红的手印。
知若将自己留存的那份交给如春收好,心情好好地笑道:“秋夫人要不要先用些点心?从这里回去庆元侯府还需要半个时辰呢。”
“不用了,府里等着呢。”季氏冷哼了一声,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知若那灿烂的笑脸,这样的笑容让她更加生气,以前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尹知若就总是笑得这样没心没肺。
知若毫不介意季氏冷淡下来的态度,笑道:“那夫人慢走,知若就不送了。如秋,你替我送送秋夫人。”
如秋正要应下,季氏却凉凉地丢过来一句:“不用了,就刚才带路的那位婆子给我们带带路就可以,她知道我们的马车停在哪。”她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还要她一路对着那狐媚子,只怕真要忍耐不住了。
知若也不勉强,很善解人意地道:“喜鹊,你也一起送送吧,若是秋夫人有什么需要,也好及时帮忙。”
只要不是如秋,季氏倒也没有再拒绝,只一个粗使婆子代送,她确实也太没面子了,这喜鹊倒像是尹知若身边的心腹丫鬟。
喜鹊引着季氏和秦婆子出去,刚走出院门,就遇到拎着食盒的如冬。如冬老远一眼认出季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自然不可能多恭敬,只像遇见一般客人一样略垂下头往旁边避了避,待季氏二人走过她身边才问道:“喜鹊,姑娘这会儿是不是得空了?”
早先一听说来客是庆元侯夫人,她就跑去小厨房试验姑娘新给的双皮奶方子了,对着忘恩负义、还一心算计姑娘的秋家人,她怕自己装不出好脸色,坏了姑娘的事。
不过这会儿,呵呵,看季氏那一脸便秘样的难看脸色,想必姑娘已经如愿拿到东西,她也不必在意这坏女人高兴不高兴了。只要没有坏了礼数、给季氏抓到把柄,带累姑娘的声誉就好。要她上前讨好,呸,她可没有如秋那么贱。
季氏认出了如冬也是知若身边的陪嫁大丫鬟,却见她一副没有认出自己是谁的模样,刚压下去没一会儿的怒气又上来了,正想发作,却被秦婆子拉了拉,才硬憋着气继续往前走。走出几步,秦婆子才小声道:“夫人,这个时候,没必要跟一个丫鬟计较。”大户人家的丫鬟奴仆在路上遇见客人垂头避到旁边是正理,去计较一个丫鬟没有认出自己,没有上前行礼巴结,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何况现在是秋家有求于尹知若,在这时候为这点小事闹开实在是下下之策。
如冬得了喜鹊点头确认姑娘得空了后,便高高兴兴地往里走,她第一次做双皮奶就成功了,拿了一份过来给姑娘先垫一垫肚子开开胃。她就是相信,姑娘对着那季氏,也必然坏了食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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