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软了下来,他说:不是不是,之之你误会了。她刚才说肚子一阵疼,我就跟着瞎紧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
我叹了口气,我说:阿炮,别太惯着女人,会惯坏的。
他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他说:知道的知道的,这不是她怀着孕么。
我说:嗯,那没事我就挂了,你回去看看她吧,肚子疼对孕妇来说不是件好地儿。
他连忙嗯了几声,我接着把电话挂了。一阵疲惫,生平最痛恨这种无风起雨的娘们,没想到,阿炮居然没有逃过此劫。
我可以做点什么呢,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不能做,真的就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却无能为力。
很快又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突然发现我没地方可去了。戴翔威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阿炮成了别人的男人,吴淞成了我的老板,徐成不可能为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只能悻悻地回到了公寓发呆,马上就周末了,我又有种想户l外走走的冲动。在论坛上看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发现没哪个活动感兴趣的。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就没有朋友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在家呆着实在是憋闷,又实在是无趣,我只能跑去一个陌生的酒吧,坐在吧台喝着鸡尾酒,满腹心事,满心的惆怅。
我也没有心思打扮自己,就胡乱穿了件T恤和牛仔裤,依旧是短发。酒吧的歌手正唱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听得我一阵伤感。
看来,我真的需要结交新的朋友了。好伤感,原来大多数人都无法陪伴你走完一生,走了一段路就散了,又遇上新的同路人,再继续走一段。
我正感伤着,突然一个人猛地撞在我身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给弄得有点儿懵,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差点摔跤了,没撞疼你吧?
我站了起来说:没事没事,你没事吧?
她说:没事呢,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我,我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看她是俯视的目光。她的脸很精致,眼角处已经有了细微的鱼尾纹,她对我笑了一下,那种笑容特别地打动人,让我瞬间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她问我: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还是和朋友呢?
我说:闲着无聊呢,一个人在这儿喝。
她说:我也一个人呢,好久没来酒吧了。
我说:是吗?那你要不介意,一起坐着喝酒吧。
她点了点头,坐在了我旁边,我看着她穿着黑色的蝙蝠T恤,下半身也是黑色的小短裙,显得整个人皮肤特别的白皙。
这个酒吧其实更应该叫清吧,因为不是阿炮那种吵吵闹闹的,环境很清幽,名字也很好听,就叫:子夜。
坐下来,她点了一杯叫无尽悲伤的鸡尾酒,我问她:有心事呢,点这么悲伤的酒。
她笑了下,她说:是啊,我的好朋友最近去世了。
我啊了一声,我说:对不起啊,我没有想到,节哀啊。
她笑了笑,眼神里有些淡淡的忧愁,她说:嗯,已经去世大半年了,我很想念她。这儿从前我和她来过,今天晚上不用带孩子,我就来坐坐了。
我说:噢,明白你的痛苦,这杯酒我请你吧。
她说:不用的,呵呵,萍水相逢,怎么好意思。
我觉得她身上有种浓得化不开的忧愁,我说:没事,认识就是缘分。我也不开心呢,今天晚上,难得遇到一个人可以说说话。
她问我:你是因为什么呢?
我说: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儿,就是朋友突然远了,感觉我的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她说:嗯,越长大越孤单,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碰一下杯子,我知道她结婚了,比我略大几岁,有个不到三岁的女儿。我也说了我的大概情况,她点了点头,她说她生下孩子后就没有再上班了,出来玩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我说: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易之之,你呢?
她说:易之之……很特别的名字,额,我姓李,名叫恪纯。
我说:呃?ke,是哪个ke?
她说:恪守本分的那个恪。
我噢了一声,我说:你的名字也很少见呢,很高兴认识你,恪纯。
我们又继续聊了一阵,大概10点左右,她说她要回去了,我说好,那我也回去。
临走的时候,我们互相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然后我送着她上了的士,接着自己也拦了辆的士回到了家。
到家之后,我想着给她发条短信,却发现刚才过于匆忙,居然把她的手机号码少记了一个数字。
我有种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因为那个女人,我第一眼看到,就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