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住了3天,我一直试图能碰见当晚那服务生,但却一直未能如愿,同时不知道是不是近来有点神经紧张,老觉得自己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此时正在餐厅用餐的我又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人在某个角落注意着我,在这么一个三星级酒店吃的除了咖喱就是冬荫功真是倒胃口,硬咽下几口后实在没劲,匆匆结账走回房间,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到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服务生正在我的床上翻动着,可能太专注,全然没有留意到有人开门,当他发现我就站在门口的时候,一开始露出一脸的惊恐,惊恐的神情就收了起来,露出职业的笑容说:“先生不好意思,正在为您收拾房间,打扰到您了。”
我认出他就是当晚那个服务生,他这话一出口就露出破绽了,怎么就直接跟我说起中文来了!我不动声色地把门关上,虽然我不确定他是敌人还是敌人的敌人,但事到如今既然他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也不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我要从他的身上得到我想知道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耗下去了。我从口袋中摸出那录音笔,然后举在胸前问:“先生是不是要找这个东西啊?”
见到录音笔的一霎那他的眼睛放出了一丝光芒,但很快就隐藏起来说:“呵呵,前几天我掉了一只笔,原来先生捡到了,谢谢您。”
说完他快步走过来想要接过笔。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录?”
我没有说穿他偷录谁是让他分不清我的立场。
他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再次露出这样的笑容:“不好意思,先生,我……有时候为了赚多点钱,所以才偷偷录一些客人的香艳场面卖出去,先生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别告诉别人,不然我会丢掉工作的。”
声泪俱下地拉着我的手说。
“还跟我装!”
我一下甩开他的手,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哼,这本来是我的东西,你识趣的就马上还来。”
他目露凶光地说。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什么奸狡的、凶狠之徒我这几个月还没见惯吗,从他的脸上我看到的就只有装腔作势的伪装,“说,你到底跟李承宗什么关系?”
我单刀直入地问。
“我不知道谁是李承宗?”
他也不在回避问题。
“你这录音里面的人就是李承宗的人马。”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好,还嘴硬是嘛,你是想我把这录音交出去是吗?”
“好,有话慢慢说。”
他双手举起,往后退了几步说。
“我问你,你跟李承宗什么关系?”
“大哥,我真不知道谁是李承宗啊?”
他一脸无奈地说。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偷录这里面的人?”
“因为……因为我怀疑他跟台湾娱乐圈的地下卖淫事件有关。”
他憋红着脸说出这让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是警察?”
我试探性地问。
“呵,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记者。”
这答案同样出乎我的意料。
“难道你就为了追查这么一个娱乐性的新闻而这么卧底在这里,这未免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我将信将疑地问。
“你信不信也好,反正我就说了,我就为了报道真相。”
“哼,不就一狗仔队。”
我轻蔑的说。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职业。”
他严厉地说。
“难道你认为他就是你要查的事情的幕后黑手。”
我再次试探性地问。
“这不需要你管。”
看到他的神情和态度,刚才所言非虚,我也放下了一些警惕,毕竟据现在了解他并非敌人而且有可能会是朋友,为了博取他的信任,我试图跟他套近乎:“你是台湾来的?”
“对。”
他对我还充满着敌意。
“我也是台湾人。”
我试图化解我们之间的隔阂。
“我知道,你的入住登记里面有。”
“难怪我一进来就跟我说国语了。”
我轻笑了一下说。
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要查的事情我可能比你知道要多,并且我也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
我试图抛出最大的诱饵。
“哼!”
他轻蔑一笑而表示对我的不信任。
“他们的幕后老总叫李承宗。”
到了这地步也没必要互相猜疑有所顾忌了,我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他听到我的话脸上掠过一点惊奇,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什么李承宗,我根本就没听过这名字,幕后的老板是世观娱乐。”
“呵呵,所以说你调查的还是太表面了,世观娱乐老总刘华是吧?”
“没错。”
“你知道世观娱乐的大股东是谁吗?就是李承宗。”
听我说完他终于掩藏不住他内心的冲动,或者说是作为一个记着的职业好奇心,他态度也明显地转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怎么也知道的?”
“当然是真的,我跟李承宗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收集他的犯罪证据。”
看来我的话也让他感到震惊,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把自己的经历跟他一一阐述,当然重点不在我的家庭上,而是把他感兴趣的作为重点来描述。
“这么说那天晚上你是想进去会所?”
他问。
“对,可惜好像保安工作做得很好。”
“进去得是会员,普通人没那么容易,我在这里卧底了差不多半年了,上两个星期才开始有机会被派去里面送餐。”
“看来我还得另想办法!”
听了他的话我故意一脸无奈。
“里面的情况我大致可以说给你听。”
“说实在,泰文我一点都不懂,所以这录音笔里面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明白,但听声音我肯定这录音里面的男人我是见过的,要么你先把这里面的给我翻译翻译一下。”
说着我友好地把录音笔递还给他,算是标志着我们站在了同一阵线。
“现在恐怕不方便,我差不多够时间交班了,要么等下你去我家再说。”
听到他的要求,这让我一下子为难起来:“虽然说刚才是交心的对话,但在曼谷我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初步了解的人真的能信任吗,我不敢冒险。况且他也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我吧,这么快就让我去他的地方,难道他想在外面把我做掉?”
“呵呵,怎么了,是怕跟我出去不安全,放心以我做记着的经验我知道你刚才没有说谎,我相信你,难道你还不信任我?”
他看出我的顾虑立刻说。
“也不是不信任,但是……”
我吸了一口气试想着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来,看吧。”
他边说边递给我两个证件。
原来一张是台湾身份证,一张是他的记者证,我接过来看:“你叫孙杰?”
“对。”
“ORANGE时报的!”
我看着他的记者证说。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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