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神渊内中果然另有洞天,高天之上漆黑之墨色为天,脚下森蓝之色泽土石为地,山岭峡谷怪石嶙峋,似乎亦有江河,亦有溪流,然其只闻涛声,无可视其形貌。不知其隐于何地!不足浑体之法力只堪堪御流风缓缓而行。除却这般费劲行走,便是步行尔。
“此地之荒凉,某却从未有闻也!诸神之地,难道是九幽之地么?”
那不足一边行走,一边思量。虽偶有阴魂飞掠而过,然似是有所畏惧,居然不敢前。
渊中无日月,寒暑不知替,哪里知道复过去几多岁月也,只是以不足自家之感觉,大约已有近十年之时光流逝。此间天地神能元力浓密如浆,虽拘束不足动不得**能,然于修行确乎上佳也。那不足以必杀技导引元能之浆滚滚入体,三大神各取所需,精炼其体。如是岁月过去,早壮大若帝君之大神一般,凝实愈神兵法器!其识神亦是壮大,可以透体而出,囊括四围十万里。
至于那初成之世界,已然化而为一座闪了五彩毫光,令得仙家神目亦然无可辨析之大球,缓缓悬其头顶旋转不息。内中收得此间杂乱暴烈之神能元力居然生发出烈风呼啸,成就纯阳罡风,弥漫此初创之世界中。这可苦了小笨与那暖兽,彼等二兽本栖息一座星球上,暖洋洋浸没温泉中,然那纯阳罡风大起,激荡天地,引得此世界中九幽阴风亦是呼啸响应!两下里激荡不休,令得乌云大生。雷电狂闪,居然无意中造出初成之生灵!
哪不足感知其世界之万般变化,忽然大有顿悟。于创世造物更有通透之所悟也。世,由巨能之所出,物亦如是。生灵之所生者,元能为基,阴阳交泰而成万灵也。故创世者,操控本初之元能,机缘巧合而成就之,非时。非是。道法自然尔!
又是些许岁月,一日不足行至一处断渊,平川上突兀下裂,半边大陆沉降。似乎陷落于无尽九幽。森然之幽蓝深深沉沉、浩浩渺渺不知其几许深也。
“此渊中深渊也!倒亦甚为怪异也!或者那鼎便在此间?”
那不足临渊观视。忐忑犹豫。此渊之深显然无测。先是不知其险,复不识其内中详情!再者若此种亦是如初入诛神渊时所受苦痛,尚不知自家尚能再受!
“苦也!难道某家终其一生都要活在这般生死之纠结中么?”
叹罢。将眼一闭,复纵身一跃,径直入了此渊中深渊。好半晌,只是觉飘飘荡荡急速下坠,并无觉体肤剧痛,神魂不守之状态。忽然大安。遂尝试驾云,心念动处,一朵发运轻飘飘落在足下,其身形顿时一缓,浑体舒服,连那下坠时疾风撕扯之力亦是再无。
“我呸!某家蠢人也!此地已然可以运施神通,岂有畏惧若斯耶!”
不足大恼火,修成以来,如此般纠结,实是罕有!居然无视神通,便如凡俗时一般跃身而入!
“嘿!若是活活摔死此地,岂非欲笑死诸神耶!”
此一番通畅行功,不足只是几个闪身,便已然降在渊中渊底。
哗!哗!哗!
耳中巨浪滔滔之声音响彻,然环视诸方,居然无所视得来处!
“此明明浪涛之声音,怎得无有江河呢?”
不足再往前行,忽然突兀一阵急剧吸力,拉扯得自家差一点倒去。
“嗯!有古怪!”
于是其慢慢儿后退,不过数丈后,那拉扯之力顿消!
便是这般尝试,或前或后尝试,便是这般小心翼翼,已然有数次身形不由前扑,亏得小心,才堪堪儿退得及。左右拾得数块巨石扔出去,居然无有任何声息!
“此三千弱水也,源于黄泉。来处神妙,岂是寻常可以得见!”
忽然一声细语传来,那不足回头瞧视,却正是那神魂画皮!
“汝怎地随来?”
“愿意追随大人麾下,以期脱身此地重修。”
那神魂画皮恭谨到道。
“然某家身负重责,自家尚且不知生死,怎地相助汝耶?”
“入得此渊不死,自是渎神者无疑!其中利害,妾身自是晓得轻重!然前世为主神之伺妾,为破三界碑,遭献祭身死。此一世愿意为渎神者而身死,亦算因果轮回,得应天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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