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足下这是要破虚么?”
那华寒月忽然开言道。那不足远望渺茫之云海,轻轻儿叹一口气。复归座中,忽然开笔道:
“半生阅尽悲欢,
容颜易老何必问。
常思故旧,
恨当年情思不诉。
而今更难,
纵无所思,
难掩孤苦平生。
回首往事流风,
千里路不过云烟。
枯枝无依,
虽蓬勃时令难绿。
时日尽也,
心有所思,
奈何俱归尘埃。”
华寒月观其手笔忽然落泪如雨。那不足道:
“寒月,他日上界再会吧!”
万寿山,嫦儿之居第,而今乃是妖族禁忌之地,修凡不得接近。中央山脉之主峰之巅,一座大阵已成。那不足观视其阵,忽然一笑自语道:
“仙阵门之上古大阵毕竟不凡,好在某家已然完其心愿。至于大阵破虚之说,虽曰勉强,毕竟曾今有过。此时此刻,布在此地,倒可以助某家一臂之力呢!”
那不足思量再三,仍是将仙阵门之法阵布上,以强化其法能之不足。
沐浴三日,不足端坐法阵中,深深吸一口气望了九霄云外,此时,其居然思量及鬼谷之旧地。
“除却三界棺不受某家控制,无可舍却,余物已尽数传于史小碗。想来已然可以应得祖父之所愿呢。”
语罢,法指起处,灵光大闪,那大阵已然发动,于此同时,不足奋起浑体法能,三灵之圣婴法能同时大作,那九天上五彩云霞顿时生成,似乎十分突兀,似是霎时便至,云霞流光中一道天门洞开,訇然一声巨响,那不足其体如流星闪过,非是坠地,却是直入九霄。渐渐入那天门中。
便在此时,那光霞之天门忽然波动大起,其光焰扭曲,渐趋崩溃零散,而其时不足已然穿过那道天门,飞入那深不见底之空间漩涡中矣。不足忽觉周身一紧,与方才初入天门之安然稳妥大为不一,紧跟着便是强大之撕扯之力,知道飞升或然有变,灵犀一动时,不足运使神通,将那一缕心念传出,华寒月闻得是言惊惧落泪。
不几日,那一尘匆匆而来。
“寒月仙子,他飞升上界了么?”
“是!只是临行之刹那,以大神通传了话来,道是以此界之能,唯万年可以出一修飞升。若后来者,则需以法阵之能辅助,否则怠矣!”
“难道是此界之天地神能元力不足以支持么?”
“或许如此!”
“然需以何法阵相助呢!”
“此间有其遗留法阵,道是那仙阵门之所拥有者,不足道兄已然破解矣。其留下法阵相关,予后来者研习呢。”
“史道兄,当世英豪,气量无可及也。”
“不知其飞升安然也未!”
“但愿无恙呢!”
那一尘忽然道。
“吾现下已然晓得,何哉吾家老祖注定寻常且失败也!”
“不足道兄,心中已然无仇无恨,大解脱,大自在也!”
“唉,何时才能与其重聚?”
二女言罢,皆低首不语,长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