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之数修连同其小师娘一起惊呼尖叫,似若蝶飞,重重儿撞击在户外禁锢大阵上。
“天哪,此小圆满天劫!何人在此渡天劫?快快,疏散此间千丈内人畜!加固此禁锢大阵!”
一修急急行来,高声喝道。
四围修众大乱,有四散飞逃者,有往大阵飞冲者,有惊呼尖叫者,亦有高声怒骂者。那小师娘战战兢兢立在一旁,不住祷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五方神帝!驱鬼驱魔阴司大圣”
木楼内那史小碗眼角口鼻鲜血淋淋,心中不停默念那修行杂论之小圆满篇咒语。天门处巨能汇集,直直灌入,浑体经脉大涨,丹田中元丹渐聚渐大,散出毫光四射,然那撼人神魄之剧痛却渐渐散去!史小碗心下暗喜,据那杂论所言,知道最险之关口已然渡过,便自心神凝聚,渐渐运施神功,以挡大劫。
看看那天上乌云更浓,电闪雷鸣间,似欲毁殁万物。那婉儿之母经不住泪飞如雨,强自忍了不敢出声,唯眼巴巴瞧视那木楼。
五凤殿门口,那史一清举头望天,忽然微微一笑:
“成了!此丫头倒是悟性不错!”
遂背了手入门而去,隐入暗处不见。
三日后,天光大亮,木楼早毁殁,其地百丈方圆木石成粉,地若晶石,光滑明亮。其间一女修端坐,虽衣裳褴褛,肌肤可见,不掩其恍若仙人之姿色!
待最后一缕光霞入体,那女修缓缓睁开双目。其目中神光跃然,盯视处直击人心,令人胆寒。
“此小圆满之威也!唉,本是来拘人者,不曾想却成了护法,护佑其成就了小圆满之境界。”
那禁锢大阵已然遭破去,其侧畔一修喃喃自语。
“此汝之大幸也!他日汝若进阶,此一番机缘多有相助呢!”
那修略略一思,忽然开颜。
“婉儿!”
那女修观视其女儿完好,一声哭叫,冲过去,婉儿亦是泪眼婆娑,飞身过来,紧紧儿抱了其母痛哭。
听雨观中一尘忽然容颜一展:
“此步足者果然大能!以婉儿之资质,终其一生不过聚识罢了,居然强自造就了其为小圆满之修!”
经不住回身,怔怔儿盯了那诗作出神。
莫名之地,青空中一座大方舟静静轻浮。内中一座大殿上高居一修,朦朦胧胧,不能清视。
“如此说来,那史家之余孽复现了行迹?”
高座上那修冷冷道。
“此事尚在核查中,然其修神神秘秘,落脚一尘师妹处十余年,并无有异动。只是那史一清之幼女因其相助居然步入小圆满之境界矣!”
“嗯?史家三十余代子孙应按吾家之愿望进阶,凡心服吾大方舟者可以进阶,至高不得过入道巅峰!怎得此女居然”
座中一修忽然开言道。
“难道丹道大师之灵药过了其药效?”
“丹道大师曾云,纵仙药亦有例外者。大约此女便是例外者也!”
“哼!彻查步姓其修!若有异动,击杀之!”
那高座上神主冷冷道。
“是!“
座中十数修纷纷告退。七长老处,一修闻听此语,良久不语。那七长老道:
“赵进贤,汝怎得一脸迷糊状。”
“师尊,此次唤作步足么?”
“正是!”
“师尊,若弟子所记不差,那携三界棺之修,亦便是吾等早年追杀者,其名姓便是史不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