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纵然老迈昏聩,然斩杀其忠心卫国之部属尚不至于!且此番降出云之手段亦非吾王之惯常手法。”
“若真如汝言,家国易主,以汝观之,可是朝堂之政变?”
“定然如是!太子曾力主抗争,且常年征战在外,绝然非其所为!朝堂中为霄妃、霍王子等一干权臣把持。当此危难之困局,吾王不思对敌之策,日日淫乐宫中,定然遭野心者所乘!”
“王,阴阳合之修,寿可半万,怎得不思突破,反纵欲无度耶?”
风儿讶然问曰。
“地中大陆上,国以修论持,修以全国之力资修行,然不得突破者,无资质也!吾王立国以来,历千二百岁矣,虽万般算计,然终不得突破。故心灰意冷沉浸淫乐也!”
“太子征战于外,手有兵权,怎得尚不及朝中之霄妃、霍王子耶?”
风儿复问道。
“或是太子已然遭了内贼外寇之奸计,兵败也!”
那修叹息道。
“真若逢国之巨变,吾等便需小心打算也。先是往救向忠将军,而后刺探得国中实情,再做定夺。”
不足略一沉思道。
诸将皆诺。而后不足布置人手前行,自家亲率死士战队数修往南国偏安之地潜行而去。
半年许,不足等昼伏夜行,已然渐进南国大城升龙城。此千岛国陪都也。目下已然为新都之所在,千岛之中心也。
不足等死士战队之修众,不敢入都城,只是留数修在外间一家农家租房暂居。余者潜身荒野,不敢现身。此农家一老者为张,凡俗也,身体尚硬朗,唯腿脚不便,不得远行。家中之余众,尽数女子。大约是兵慌马乱之时,男儿入军,不再矣!城中有店铺一间,其儿媳掌柜经营。另数女子往运货物,勉强度日罢了。
“老丈,今日吾等正好欲进城寻人,不如由吾三兄弟往运货物,亦好饶得几位姐姐暂歇一时。”
魏庐,死士战队之智囊开言道。
“怎敢劳烦诸位大驾!”
“无妨,不过往来一趟二日光景罢了。不过老丈需遣一熟悉路途之人前去。”
“喜儿,便是汝走一趟吧。”
“是!爷爷。”
一妙龄儿女应声道。
不足观其年少,不过十六七岁模样,兴高采烈往风儿一边行来。便谓风儿道:
“风儿,汝随了喜儿上去车驾,吾等随车而行吧。”
于是,一众六七人赶了两辆大车往升龙城而去。道上商旅罕有,往来多为兵卒。不足等守护了货车,径直而行。亦不与兵丁相争,只是安安稳稳往都城去。那车厢内喜儿注目风儿道:
“姐姐这般美好,该是用了何家胭脂呢?”
“小妹妹,灵气儿甚足,怎得不习学道法呢?”
那风儿不答其所闻,反而注目喜儿此女,讶然而问曰。
“姐姐有所不知,吾等凡俗哪里敢习学法术!便是闻得一二亦是无缘。此修行之事,动辄万千金银,便是有银钱,谁个愿意教授?这等耗费钱粮时光之事宜,吾等贫寒之人家不敢奢望也。”
“然妹妹这等资质,若有幸习得神通,必可达上修之境界也!浪费之,岂不有憾也!”
“姐姐,自古资质上好者众,而成事者罕有,此世事之恨也!无可奈何!”
“然也!寒门难出大能者也!”
风儿吟罢太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