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
得,没谈拢。谈不拢就不谈了,直接动手!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动手的人居然是我。我一个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补上一脚骂道:“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老子怕你!”
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哼哼唧唧的朝我问道:“石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骂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单挑,叫一群人来想仗人多啊!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弟!”
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喳呼的冲上来。小果早就按捺不住,提着刀飞奔而来,见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家伙,刚出来的时候,我别了根棍子在背后,现在抽出来使得相当顺手。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那群烂仔一上来就受挫,顿时被我们冲散,平时也就是酒肉关系而已,谁会为你搏命?不到一刻钟,躺在地上的那厮身边就只剩我和小果,其他人跑得连影都看不见了。
这件事以挨打的那小子,在酒店摆了一桌赔罪为完结。
喝酒那天,那群见死不救的家伙又出现了,纷纷说打架那天自己有事没办法帮忙,脸上陪着笑,我和小果轻蔑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彼此对视的时候,才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从那眼神中,你才可以领悟什么是真正的友情,什么叫做真正的兄弟!
小果没有文化,三年级还没毕业,却相当会说话,去我家几次,就把我妈哄得十分舒坦。
小果后来跟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老喜欢去你家吗?老妈的水饺做得太道地!”
这是因为小果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我妈做了水饺请他吃,这在我们北方,是接待贵宾的礼遇。
小果无父无母,和妹妹从小就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这几年才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投靠自己的叔叔。
我妈是个菩萨心,听到小果的身世后,拿他当儿子看。小果也是有人没人的时候都喊我妈叫“老妈”,喜得我妈有一阵子没见到他,就猛追着我问:“小果呢?叫他来吃饺子啊!”
那模样比我还要关心。
老妈去世的时候,小果还摆上供品四干四鲜、七盘八碟,这在北方,是亲生儿子的孝供。
老妈去世半年了,小果有时和我一起去饭店吃饺子,一端上来,眼睛立刻红了:“要是老妈在……”
使得我也陪着他一起唏嘘。
小果的女朋友是一个发廊妹,叫依依。长得不是很漂亮,身材却好到爆。
刚开始我以为她对小果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的每一分钱都被小果拿来喝酒。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没有多好的印象,她的眼睛飘忽不定,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我最不愿意在她身上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种欲望,赤裸裸的性爱欲望。勾义嫂是江湖大忌,给我一千万美金,我都不屑做这种事,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距离。
我曾经问过小果,为什么要找一个发廊妹当女朋友?小果笑着对我说:“玩呗,而且她不卖的!就是帮人家洗头。”
但对这话,我一直保持怀疑。
我当时的女朋友人称“名都之花”,叫阿鹃,苗族姑娘,漂亮得像仙女,只是个性开放得令我难以接受,很多事情做起来大胆得让我瞠目结舌,对她,我真是爱恨交织。
她欲望很强,经常住在我宿舍,不回自己房间。有时候依依也来了,两张床就变成了两个战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压抑着,各做各的。后来也放开了,一晚上莺声燕语,喘息不绝。我趴在阿鹃身上,小果压着依依,黑暗中虽然谁也看不见谁,但却在暗中较劲,看谁的时间长。很不幸,每次输的总是他。
阿鹃是我唯一的少数民族女朋友,床上功夫确实不同凡响。
跟我时,她已不是处女,但那多汁、多水的yīn道依然让我神魂颠倒,一晚上没有两、三次,我根本不从她身上下来。那时候身体也好,战力持久,恢复也快,阿鹃常被我干得嘴里“呀呼!呀呼!”
的喊个不停,这叫床声倒是新鲜,我曾经问过她什么意思,她说这是苗话,意思是在问好。
我靠,老子在你身上使力,你在跟谁问好啊?我郁闷得叫她以后不要喊这句,但上床时她还是照喊不误,没办法,只好随她。
房间里有别人的女朋友在观赏自己办事,那种情景是相当刺激。
就算我对依依没意思,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总让我情欲高涨。
其实我也看过依依的裸体,我和小果经常捉弄对方,有时候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忽然将房间里的灯打开,身下的女人惊呼一声,抓过被子盖住身子,那惊鸿一瞥看得多了,也能知道个大概。
依依身材确实不错,乳房应该有34B,比阿鹃还大。我知道小果也看过阿鹃的裸体,我无所谓,那时的我们谁也没有把自己的女朋友当成终生伴侣,年轻嘛,还有大把的时间供我们挥霍。
老天是公平的。我看过依依很多次,依依也总算把我看了一回。
那次小果喝的有点多,搂着依依没多久就呼呼大睡,我却和阿鹃激战正酣,那噗哧、噗哧的水声,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刺激。我能感觉到那边床上依依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声,心里甚是得意,最后喷发的也格外勇猛。
当我躺在阿鹃旁边的时候,全身已无力气。过了一会儿,想去尿尿,却懒得穿衣服,听依依已经没有喘息声,以为她已经睡着,干脆光着屁股跳下床,打开门握着yīn茎就往外尿,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会有人过来,正尿到一半,电灯突然亮了!
小果倚在床头看着我的狼狈样子,笑得眼泪都飙出来。
妈的,玩我!可是尿到一半总不能结束吧!只好硬着头皮尿完,回过头对小果说:“你想看,老子给你看个够!”
握着yīn茎转过身来朝他使劲抖了两下,接着一溜烟钻进被窝。在阿鹃依然颤得不停的乳房上拧了一把,骂道:“你老公被人家看光了,你还笑个屁啊!”
小果笑着骂我:“瞧你那蠢样!看一下又拿不走!小兔崽子家伙倒是不小!”
我想反唇相讥,却看到被他搂在怀里的依依朝我伸出舌头,做了个舔弄的姿势,一下子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拉过被子蒙住头,喊道:“少废话!关灯睡觉!”
黑暗中想起依依的动作,yīn茎又挺起来。
我们所在的酒店,餐饮、住宿、娱乐一条龙服务。听说在省会城市也很有名,因为这里的小姐多,而且漂亮。
做饮食行业不带点情色根本没利润,这是默认的事实。
在这里待久了,什么事也看得开了。同事中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孩子也慢慢放开许多,哪间包厢有客人,服务员就得进去陪酒。
阿鹃被誉为“名都之花”,虽然整日对我信誓旦旦,但我总有种被骗的感觉。
终于有一天,我借着帮客人送房卡的机会去了她的包厢,正好看到一个客人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摸着。
我当时沉着脸没吭声,把房卡往桌上一丢,退了出来。
阿鹃看情况不妙也跟出来,想向我解释,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一会儿,那客人也出来了,看出阿鹃和我的关系不一样,轻蔑地笑一下,把几张钞票直接塞进她的胸前,搂着她想进去。
我立即跳起来,冲上去想揍那小子,正好被来送菜的小果看到,一把抱住我,叫我不要冲动。
没想到那家伙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拿出两百块钱扔到我面前,斜眼对我说:“小伙子,拿着这钱去买杯酒消消气,你马子借我用一会儿。怎么样?”
我反而冷静下来,嘴角一笑,朝他凑到我面前的臭脸上,“呸”的吐了一口痰,那家伙直接怒了,扬手想扇我,却被我一把抓住胳膊,要不是小果一直抱着我,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那家伙可能也看出我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拿出纸巾看了我几眼,朝我一伸大拇指,转身进了包厢。阿鹃原想过来安慰我,动了一下,一咬牙,却跟着进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小果喝得酩酊大醉。
小果对我说:“这个社会,你有钱才能有女人、才能嚣张!真要是动了手,连饭碗都没了!”
我只能称是。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在马路上走着,没有目的地,就是绕着酒店转圈。
夜色中驶来一辆车,我们赶紧避让。
那车就在我们身边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个人,二话不说,围着我就是一顿猛揍,我想还手,却已经被酒精麻痹手脚,挥出去的拳头没有一点力气,唯有抱住头,护住脑袋蹲在地上。
这些人不同于以前的小混混,下手很重却不致命,专往关节上使劲,看来是受过训练的,打了一会儿,我已经疼得麻木了,意识也开始涣散。
“都他妈给我住手!”
耳边传来小果的怒吼,身上停止捶打,我咬着牙站起来,一看小果,酒全醒了!
小果的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家伙,顶在一个人的脑门上,我仔细一看,竟是一把枪!小果怎么会有这东西?这可是犯法的啊!冷汗在后背飕飕的流下来。
车里有人咳嗽了一声,那四个人听到后,小心的后退着,小果也不进逼,就这么拿着枪指着他们,直到车门关上,“砰”的一声开走了。
我把宿舍的门关得紧紧。坐在床头,顾不得清洗两人身上的血迹,我拿出小果别在怀里的手枪,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把真枪,前苏联的毛瑟,黝黑的枪身透露出冰冷的气息,虽然没有子弹,却依然让人感觉到它的逼人杀气。
“小果,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惊恐地看着小果,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小果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屑道:“这种喷子,在我们东北,黑市上有的是,五百块钱一把!”
我早知道黑市上有买卖枪支、弹药,但毕竟是第一次见朋友拿这东西,心里不免有些恐惧,说道:“兄弟,这可是犯法的啊!”
小果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撇嘴骂道:“去他妈的法律!你会告我吗?不是这玩意儿,刚才我们能走着回来吗?”
想想也是。就算我们刚才被打死,法律也不一定能替我们伸冤。但是留着这么危险的玩意儿在身边也实在不安全,最后,我们找了个比较满意的地方,把它埋在小果叔叔家的楼后面。
阿鹃敲过我几个晚上的门,都被我一句:“滚!”
骂走了。
之后的夜晚,我都是听着隔壁床上的呻吟声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