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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们听到是卢斯的声音,下意识就都让了,孙家人也都是鬼精的,让开的动作顶多慢了半拍。就只有傻儿子,看别人都让了,嘿一声得意的笑了,可第二声嘿他就没嘿出来,一只大铜壶,迎面朝他飞过去了!
“哎?”傻儿子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暗器,愣在了当场。
“我的儿啊!”何婶却反应极快的,扑在了傻儿子身上,铜壶正正好好地砸在了她腰上,铜壶自身的力量就不小,再加上喷洒出的热水,何婶顿时就一声惨叫。傻儿子两条腿也被热水飞溅到了一些,他跳了两下脚,又赶紧蹲下抱住何婶:“你害我娘!我杀了你!”
“别上!”以为卢斯只有一壶热水吗?不,他有守着一口锅,还拿着两只瓢!
傻儿子劈头盖脸的就被泼了两瓢滚水,尤其是脸上,热水飞溅到了眼睛里,可傻儿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停顿,依然哇哇大叫的朝卢斯扑了过来,几番纠缠,卢斯竟然被他掐住了脖子,且朝着身后的滚水锅里压去。
卧槽!让你们别上,就真的到现在都没上啊!脑子呢?都搅和在油茶面里喝了吗?!
“啊!”傻儿子突然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嘶!”卢斯咳嗽着站了起来,结果后背被烫了一下——原来打斗中他的发髻散了,头发披散了下来,刚才被傻儿子掐着,都进了锅,现在他这一站直,湿漉漉滚烫烫的头发贴在了后背上,不烫才怪。
缓过来后,他看见,救了他的果然还是自家男人。
卢斯对着冯铮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看躺在地上的傻子:“死了没?”
“没,就是敲晕了。”
“现在……
“卢捕头!这可如何是好啊!”有人比冯铮还着急,孙老鬼急匆匆的就从外头冲进来了。
事情闹开了,孙老鬼就担心卢斯直接要压着这一行人回邻山县,那他们这回让卢斯藏在自己队伍里的事情,那就得泄露出去。这暗地里帮着官府是一回事,这明晃晃的跟官府合作,乃至于“引狼入室”,那以后谁还跟他做买卖啊?
干这丧天良的人牙子行当,孙老鬼是尽量的把自己的差事都做得合规矩,让官府查不出疏漏,但跟他做买卖的人不一定也一样啊。
卢斯挑挑眉毛:“孙大爷,周开……应该就在咱们后边不远吧?把他叫过来吧,”
“周开?”
“他多少还应该有点人手吧,都叫过来吧。弄明白了这些事,正好能证明他的青白。”
“好!”顿时,孙老鬼就高兴了,卢斯这是暂时不走官路,暂时……“那、那要是都弄白了呢?”
“我们就跟周开一道,回惠峻去。”
“回惠峻?好,好。”孙老鬼哪里不明白,卢斯这白道上的人也有灰暗的地方,尤其这怕是上头戴乌纱的人闹出问题来了,所以,不找当地的官,要回家去找自己家的老爷去。这就好,这么一来二去的,等到事情闹出来,他买卖怕是都做完了,躺在家里享福呢。
孙老鬼高高兴兴叫人去了,有人进来打理茶棚,之前在各处隐着的捕快们也都出来了,一起坐在茶棚里头。
外头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卢斯的那几个“室友”。
“他那怎么回事,我刚听见有人那个白君卢捕头?他不是……”不是跟我们一样的吗?瀛洲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明白白的愤怒。
“人家从一开始跟我们就不是一样的,他是外头的人,怕是隐藏身份,来查案子的,就跟……话本子上说的一样。”弄柳笑了一下,他对卢斯有些羡慕,但更多的竟然是一种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放松——多好,有个人,快快乐乐的自由的生活着……
瀛洲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周开果然来的快,一刻钟不到,带着十几个人,过来了。他看着已经被捆绑扎实的何家三口,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