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几位笑话,之前失踪的几支商队,我都派了手下人跟着一起走,可是……唉!”周开泄气的抓了抓脑袋,“就连我那些兄弟们,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这个事情是真的诡异,按照周开的计算,这两年多里,死的人不下四百人了,这都赶上一个村子的规模了,这么多人,且一个一个的都是尸骨无存,这怎么可能?
“我带着兄弟们细细的找过,我们许多都是本地的山民,旁人不敢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但确实没见过什么尸首,一片骨头都没有过。”
卢斯心里许多念头冒了出来,他觉得自己不该每次都撞上大运,所以把一些重口味的念头压了下去,只把几个可能相对较大的可能摆出来。
“周大王,我听说这条路上中间给人借宿的地方,是叫大慈院的寺院?除了这寺院之外呢?这条路也算是一条比较繁华的商路了,就没有附近的人想要靠着商路做点营生,发点小财吗?”
“靠那条路最近的,是个只有四五十人的小村子,叫绿墙村,到是有他们村的人,在那搭了个茶棚,卖点吃食,茶水。”
“有!最先那失了儿子儿媳的老太太,便是那村子的,后来又有几个人先后没了,那村子很多人都跑了,现在只剩下四五户人家了。”
“哦?开茶棚的那是什么人?”
“卢捕头,你是没见过何叔和何婶两口子,一个赶大车的,一个卖茶水的!那都是再老实不过的一对本分人,儿子还是个傻兮兮的哑巴。他们做那小买卖,也就是糊口而已,绝对不会有其他。”
卢斯又问:“他们那村子在什么地方?”
见卢斯只在这茶棚上纠缠,周开从一开始的毕恭毕敬,变得渐露不耐,但还是在桌子上用茶水画出了地形。
宏昌州和直逸州的这边接壤的地方,是被几座山隔开的。只有邻山县和素养县之间,有一条狭窄的,还算平坦的区域,这就是这两个州自古以来的商道。绿墙村就在一出山势凹进去的所在,距离那条路就两三里地,走两刻钟就能到。
稍远一点,十二三里的地方,就是那座大慈院,这座寺庙建立在一座坡度不算太高的山上。
何家茶棚的位置也挺讲究的,并没有在绿墙村跟那条路的最短直线距离上,而是更远一些。无论是从邻山县出来,还是从大慈院借宿了一夜出来后,都差不多走到了晌午,该休息了的时间里。
“是从邻山县出来消失的人多,还是从素养县出来消失的人多?”
“从邻山县里出来消失的人多。”
卢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那大王能说说大慈院的僧侣们吗?”
宗教问题总是很麻烦的问题,无论信仰如何,人都是有好有坏的,但很多有信仰的人都坚信信了我的教,就没有坏人。一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是事态所逼。本来这位最大消息来源的周开就有些不耐,卢斯就担心这人再一甩袖子走了。
万幸,卢斯问出这个问题来后,周开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神色和缓了许多:“卢捕头,实不相瞒,我也怀疑过那群秃驴!”行了,这绝对不是个佛教人士,“原本的方丈是个好人,后来来了个纯心的大和尚,说乃是嵩山下来的武僧!他当了主持后,和尚竟然还吃肉了!吃得一个个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看着就不像是好和尚!”
“哦?”大慈院里的有武僧啊。李掌柜的说纯心大师是个高僧,到了周开这里那就是个酒肉和尚了。
卢斯又问了些问题,便请周开回去了。周开虽然没得了个结果心中不快,可也没敢多说什么,抱了个拳,转身走了。
他一走,卢斯猛然想起了什么:“铮哥,刚才都是我在自说自话,我……”
冯铮摇头,摸了摸卢斯的脑袋:“不是你自说自话,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帮不上你的忙。”
卢斯站在那让他顺毛,搂住了冯铮的腰,蹭了两下。刚才澡堂子里,不管别人怎么不打扰毕竟人多眼杂,两人最多说两句悄悄话,如今这才总算是亲近到了。
“这事情……如果真的想不到什么,那就别想太多。”
“我倒是想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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