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
他一掌拍在石桌,发出咚的一声大响。一边的云鸾和连衣都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但这一刻,杨昭什么也顾不得了。
在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在皮肉的撕裂声中,努力打开已蜷了数日之久的左手,掌心中的玉辟邪终于再见天日。
因为这几日来用力内握,再加上其本身对血魔之体的强烈排斥和净化,此刻,玉辟邪已经深陷入掌心数分,有小半截都长在了血肉中,在其与皮肉交接处,滋滋的血泡涨缩不停,让人看得肉紧。
即使如此,玉饰外观依然光洁如新,在血肉模糊的掌心处,也显得分外刺眼。
云鸾对此撇嘴评论:“自讨苦吃!”
杨昭冲她一笑,左手仍保持着稳定。他试探性地用右手食指碰了下玉辟邪,旋即被一股斥力弹开,指尖略显焦黑。
连衣随即一怔,云鸾却冷眼看他施为,也随时准备再讽刺他几句。
然而,杨昭却先一步转过脸来,神情微妙至极:“喂,你们有没有试过被人当木偶扯着动弹的滋味儿?”
“啊?”云鸾和连衣怔了怔才回过味儿来,很快云鸾便冷笑回应:“有啊,某人倒是当真健忘,可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她说的自然是数月前被杨昭算计的事情,能被她如此称道,杨昭也应该深感荣幸吧。
不过,杨昭仍没什么表示,而是又问一句:“那么,从小到大,几十年上百年,几乎每一步踏出去,都被人看在眼中,算在心里,这又是什么滋味?”
连衣和云鸾都哈地笑了起来,皆是傲然道:“且不说天底下有没有这种能耐的家伙,便是有,不是被我杀了,便是级别太高,要么便是还没生出来!”
“哦……那真好啊!”
“呃,你什么意思?”
杨昭眸光敛下,看着手心处的玉辟邪,忽而自嘲一笑:“我是说,我这问题问得蠢了。像你们这样的大妖魔,纵横八极,几无抗手,各自背后都有着自己的势力,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扯得动你们?嘿,像我这样,就完全不同了!”
云鸾和连衣自然能看出来,杨昭此刻心情低落到极点,甚至于颓丧。只可惜,连衣正要开口,可云鸾却截了糊,她不是温柔如水的贤内助,便是想劝慰几句,话到嘴边也变了味道:“是吗?我还以为某人天生就是来算计人的呢?嗯,那又是哪位能比你……”
话说半截,她猛然醒悟。
这一下,打掉了她心中仅有的调笑心思,云鸾不自觉用一种类似于牙疼的表情说话:“呃,如果是你那两位师祖的话,那就当我没说,你自认倒霉算了。”
“自认倒霉……这就是你的态度?”
被云鸾这么一说,杨昭的心态反而放开了些,他无奈地摇摇头,再次伸出手来,轻抚上左掌心处的玉辟邪。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玉辟邪上发出青色的莹光,斥力应是更重,只一闪,便将杨昭手指弹开。
便在云鸾和连衣以为这会同前面几次一样结果的时候,杨昭低喝一声,周身气机忽地为之一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