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昊不认可这话,马上就准备反驳。
鼎老伸手示意白昊不要抢话。
任老笑了笑:“说了,我在这里也是一个研究员。我没有半点指责的意思,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有能力就多担待一些,我从五工部听到一个趣谈,有兴趣听听吗?”
“恩。”白昊点了点头。
任老喝了一口水:“苗枫林被你刚拐到九厂的时候,他秘密的成立一个小联盟,他们的口号是,不要被糖衣炮弹迷惑,静下心来搞研究,忍过半年之后,争取让不少于一半的人,一起回到原所。”
“啊……”白昊捂嘴了,他感觉这个时候笑的话,有些不合适。
“笑,大家都笑。这事有什么不值得笑的,咱们这里每个人都可以去问问他苗枫林,现在想走不,怕是他自己都忘记当初说过的话了,他是头一个铁了心留下的。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确实透着无奈,语气之中带有苦涩。
任老说道:“在九厂的通信卫星上天的时候,我开心的一整夜都没睡着,一晚上打了好多次电话,问九厂有没有把相关资料报到七工部来,我想看看。可谁想,夏科封了档案,我打了足足四次申请,这才看到大约七成的内容。”
“沐一山,我认识。前年在帝都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双用废旧轮胎改的凉鞋。去年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双很漂亮的凉鞋,听说花了二十多块钱。我可以感受到,他精神很好,状态也很好。”
第九六三节其实,上天很挣钱的
任老讲起了他内心的一些陈年旧事。
“宋武车我也认识,前年他在蜀都飞造的研究之时,下班还要去帮着他爱人压面包补贴家用。”
“现在呢,他们每天超过十二个小时在办公室、在机库、在实验室,这是好事,宋武车不用再整天担心家里的钱不够吃喝,不够生活,他才安心去搞研究。沐一山呢,也不用把一分钱掰成八瓣。”
仁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搞研究,作奉献。没错!可家里老婆孩子要吃饭,要穿衣。许多年龄大的研究员,下班还要搞点副业补贴家用,许多年轻的研究员熬不住,放弃工作、放弃自己所学,去跟别人学着倒点什么想挣点钱。”
“会好的,我们相信会好的,可这需要一个过程。”
白昊沉默着。
他听得出来,仁老内心的苦闷。
鼎老这时问了一句:“白昊,撑得住吗?”
白昊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吊灯,他在计算的不是洞陆拐这么多人吃饭的问题,而是这么庞大的一个研究所,可不能闲着,一但放开研究需要投入多少的问题。
没有人催白昊。
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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