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船长的大横幅,江南船厂许多人去看了。
大干一年,一年造船百艘。
什么船,三千吨的各类货船,有冷链厢式、有散装货船、有小集装箱船等等。
真的到海边去看。
似乎可以看到明州船厂那边夜里灯火通明。
有人听说,明州那边似乎要造十万吨,还是几十万吨级的油轮。
那怕江南船厂的老师傅明白,明州船厂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船台,可他们却相信,订单是真的。
江南船厂的人还在苦等,等着上面派活呢。
可这几年,似乎活越来越少,给造船上投的钱听说减少了许多。
今年,奖金肯定是没有的。
工资勉强发全了,但许多医药费的报销又拖了。
年底了,也发年货了。
可怜的每人一只鸡,一小袋米,发一袋水果糖。
值班的人听到发年货,第一反应就是走错了,第二反应是开玩笑。
可船还是靠了过来。
“开门呀,然后叫人过来卸货。按人头发,不论职务,人人有。”
这就是赵庆国安排的。
作为九厂书记,他有这个权力。
白昊有心,他就要替白昊铺路,什么都等白昊作为厂长写条子了,这九厂的发展也就有上限了,更何况,白昊只是一个人,脑袋里整个要考虑的事情多。
未必就能考虑到这些细节上的事情。
就算事没成,但这情份落下,于将来而言,也是打基础。
所以,赵庆国就直接安排,调运平江那边码头仓库的货,调一条内河运输船,再从帝都找同学要到江南厂大概的职工人数表,多备百分之十,连夜整。
腊月二十八,九厂发年货。
江南船厂这份,送到!
牛福妹已经休息,她男人正在台灯下辅导孩子的学习,去年的数学有点,今年想在半年后的高考有一个好成绩的话,语文和数学就是拉开分数差距的关键。
突然,如同暴雨一样的砸门声。
牛福妹的儿子一个激冷跳了起来,反手就把自己刚才坐着的折凳给合起来,然后抄在手上。
牛福妹的男人则转身拿过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自从他们一家到这里来之后,短短一个月时间,玻璃给人砸了超过一百块,现在大部分窗户都是用防水布钉着的,根本没办法装玻璃。
干这些事的人,自然就是那些被清退的蛀虫、还有懒虫、以及害虫等等。
一直到换了一个保卫处长,这情况才好些。
安稳不到五天。
突然又有人过来砸门,如何不让这父子二人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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