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没有把张建国和这个外国人赶出卧铺车厢。
两节车厢连接处,张建国拿出花生米、酒,还有一只上车前交流中心工作人员给准备的羊城白斩鸡。
喝两杯。
借着自己四百多个单词量的漂亮国语水平,倒也能和这个外国人聊几句。
很快,张建国知道这个人祖上是西方大洲马车夫王国的人,然后祖母是吕宋当地人。也是参加了羊城秋交会的,他想采购一些用于织麻的机器,但在羊城秋交会上并没有看到自己满意的。
漂亮国与倭岛的产品太贵,而且吕宋的工人手艺粗,太精细的设备玩不转。
有人介绍说,夏国豫州商都有家厂,虽然规模不大,但可能他想要的那种小型麻织机器,所以他打算去看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张建国的漂亮国语水平只能勉强交流几句,若不是去过漂亮国几个月,怕是这会都不敢开口说话。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关于机器的话题上了。
张建国认为,东西好不好,耐用、好用、简单用,这才是最实在的。
但这个吕宋人就认为,精细才好,虽然需要复杂的保养,但高级。夏国的机器不行,差的远,就是图个便宜。
两人争了足足两个小时。
凌晨,那对夫妻下了火车,连声道谢。
次日,张建国想来,心里不舒服。
继续争。
但遗憾的是,没争多大一会,商都站到了,这个吕宋人下车离开。
张建国坐在车上,越想越感觉不痛快。
突然用力一拍床铺:“不对,让这个吕宋混子绕进去了,他之前似乎说过他们的工人手糙,用不了精细的。这还能说我们夏国的机器不好,我们的机器简单、易用。”
痛苦。
张建国内心真的是无比的痛苦。
不是因为吵输了,而是自己这漂亮国语水平太次,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想要讲的发挥出来。更可恶的是,连吕宋人都敢说我们夏国的机器不好。
不行,这个不行。
张建国越想越感觉不是滋味。
翻开包,拿出词典,然后准备了一张纸,开始研究。
一直到京兆车站到了,张建国已经写出足足有两千个单词的一套理论,他心里盘算着,若有机会,一定要怼回去,为夏国机器争口气。
张建国自己都没察觉到,就是火车上的时间,他的单词量至少增加了二百个。
再说京兆,九厂内。
正在努力与普通工人打成一片的赵庆国,正热火朝天的跟着一起挖坑呢,这是准备种上一小批草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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