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馒头,半夜借着厕所的灯光看书写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考去城里,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想要有不漏雨的房子住,想要有温暖的衣服穿,让我在冬天不用赤脚。当时刚离开城堡,从来也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好念城堡,我会想,如果我没有出来念书,哪怕我在擦地板,哪怕我在洗盘子,至少,在城堡里,我还有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
胥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那么惨,什么渔村,什么发霉的馒头,什么被雨淋湿的被子?!
当时他问过慕烟,慕烟再三确定,说把她寄放在一个有钱的朋友家里做保姆,一边干活一边念书的!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她清丽的小脸迎着阳光,一脸平静!
她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往事,那么悲惨的一幕幕被她大致概括,她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悲伤的表情,只有恬静而知足!
胥宁的心里狠狠地疼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她离开的七年里,她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记得之前从宾馆离开的时候,她手里拿了个诺基亚的黑白屏手机看了眼时间,可是胥家不是每年都会一次xing支付她生活费吗?她自己不是还有奖学金吗?她不是自己还有在外面打工吗?
这可是三重经济来源!
想起那个手机,想起她身上穿着的廉价的衣服,想起她纤瘦的小胳膊小腿,胥宁的心里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好像被骗了,被慕烟骗了!
面色沉了沉,胥宁心里不高兴了。
快要下午五点的时候,胥宁的车开进了城堡的院子里。
下了车,胥宁吩咐萨姆把仇子洛的行李搬去她的房间。
仇子洛转身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莓田,闻着阵阵的薰衣草花香,没由来的一阵安心。
“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家,但是,眼前的一草一木都很让我有归属感。”
她眷念地看着这幕风景,这是她在国外漂泊多年,每每伤心委屈的时候,最想念的地方了。
她指着那片草莓田说:“我三岁的时候起,管家就吩咐我每天要采足三十蓝的草莓。我一直采了三年的草莓,从三岁,采到六岁!”
胥宁的心尖生生疼着,也自责着!
她六岁那年,他才第一次看见她。因为他从来不会去在意什么采草莓的工人,尤其她那个时候那么小,身影隐没在草莓田里,不注意的话,根本都看不见吧。
而上天给过他一个保护她的机会,他却因为自己不懂得隐藏对她的偏爱,连累了她漂洋过海。
一错就是七年,这次,他若是再不好好把握,只怕,一错就是一生!
想到这里,胥宁的心猛然颤了颤!
“boss,夫人说要见莉莉安。”
萨姆忽然小跑过来,将门口缅怀童年的两个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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