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淑华含笑接道:「由月到中秋分外明来推敲,如果不是中间那个,就是在第八个,因为中秋在八月份。」
「有理,太好啦,范围一缩小就容易找了。顺仔,你这个礼物实在太珍贵了,要不要喝杯酒。」
「不,谢啦,自从义仔因喝酒被揍死之后,我就戒酒了。」
「对了,镇江一霸真得很厉害吗。」
「我是没有遇见到他,不过,我被他的孩子踢了一脚,肋骨立即断了三根,你看他有多厉害。」
「好,我老实地告诉你们吧,咱们方才说的那个地方有一本武功秘芨,若练成之后,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真的呀。」
「不错,我打算带小鹏去练,届时让他去揍镇江一霸。」
「好呀,太棒啦。」
「不过,尚希各位保守这个秘密,免得引起外人来抢夺。」
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倪顺突然道:「珠姐……」
小乔含笑道:「我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你唤我珠妹吧。」
「好,珠妹,咱们那家馅饼店明天开业,你要不要去瞧瞧呢。」
「小鹏肯让我去吗。」
「哈哈,好缠人的小家伙,我以后再找他算帐。」
「对了,淑华,令弟二人进京赶考,放榜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据他们托人回来说,主考官右丞相在考后曾经召他们二人入府设宴款待,看来表现不错哩。」
小乔欣喜地道:「淑华,恭喜你,你终于熬出头了。顺仔,恭喜你,你终于快要如愿以偿了。」
倪顺笑得合不拢嘴,阮淑华却羞赧地低下头。
顺记馅饼店终于开幕了,由于手工地道,馅足,价钱公道,加上倪顺以往的「老实」招牌,因此,生意蒸蒸日上。
除夕那天,铜锣开道,十二名军士护卫着今年科试荣获状元、榜眼的阮文明及阮文昌来到了扬州城外。
知府大人率众上前迎贺,并要带他们绕城一周。
阮家兄弟却先将阮淑华及倪顺各迎人一顶轿中,两人穿着官服随轿步行,以示答谢他们的栽培之恩。
沿途锣声、爆竹及掌声交织响个不停。小乔抱着爱子和阮氏挤入人群中目睹这种感人的画面,感动得双眶泛湿,险些掉下泪来。
费慕鹏这个小家伙瞪着大眼到处张望,并未被那吵杂的「高分贝噪音」所惊吓住。
这波热闹之后,在元宵节那天,倪顺与阮淑华被「送做堆」了,沾了阮家兄弟之光,婚礼办得甚为风光。
众人皆高兴万分,只有小乔抱着爱子默默地回忆着去年元宵节与费凌鹏在地下秘室狂欢的情景,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了。
日子平静地消逝着,小乔在阮氏的帮忙之下,开始抽空练武,因为,她急着要解开「玉狮玺」的秘密呀。
终于,费慕鹏满周岁了,身体强壮的他,不但已经能走,而且开始呀呀学语,小乔立即成天带着他在竹林中打转。同时,她将自己按照小册子上之配方所炼成的灵药,逐日在睡前供他服下,以便加强他的体能。因此,在他三岁的那年,他已经能够在竹林中奔跑如飞,上下攀爬似猿猴般矫健,小乔瞧得暗喜不已。于是,她开始教他识字,而且将字写在木板中在竹林中到处张挂,让他在嬉玩之中识字。
她所教他的字皆是穴道名称,不到半年,他不但已经记得滚瓜烂熟,而且也能准确地指出在人体的部位。
于是,在八月初一那天,倪顺将馅饼店交给阮淑华暂管,他再度重操旧业驾着马车送小乔母子远征大理。
末满四岁的费慕鹏初出门,欣喜地沿途东张西望,南问北路,小乔有好几次皆无词以对,全赖倪顺代为解答。
他高兴极了,她却暗暗担心着。因为,她默察之下,由沿途不时看见的江湖人物追杀情形,知道当今武林已经更加动乱不安了。因此,她吩咐倪顺平稳驾车,谨言慎行。
天公伯仔保佑,他们在八月十三日平安地抵达大理了。倪顺将马车寄放在客栈中,备妥干粮之后,他们三人立即开始攀登点苍山,倪顺这下子对小乔心服口服了。因为他只是提着干粮,却她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壮小子,可是,他汗流浃背,而她却神定气闲哩。
三人沿途休息又在山路中休息过两个晚上之后,终于在八月十五日上午到了十八溪附近了。小乔吩咐他们在林中休息,自己朝中央那道瀑布掠去,她一掠即射出丈余,乐得费慕鹏拍着小手道:「娘会飞哩。」
倪顺钦佩地道:「是呀,小鹏,你想不想学呀。」
「想呀,娘说她此次就是带我来练武的哩。」
「那你可要好好地练喔,练成之后,叔叔请你吃馅饼。」
「好呀,我要吃六个。」
「行,六十个也可以呀。」
「勾勾,不许黄牛喔。」
「好呀,勾就勾。」
两人勾指盖章之后,抬头一瞧小乔已经射入瀑布后面,两人立即睁大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小乔自瀑布顶端出现,瞧她又射向右侧,分明没有找到,倪顺立即紧张了。
一直到午后时分,她连掠两侧第八峰毫无所得地掠回倪顺两人面前,摇了摇头。她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坐下来调息。
倪顺急得猛抓头发,却束手无策。
费慕鹏吃过干粮,早已靠在倪顺的怀中呼呼大睡了。
黄昏时分,小乔醒转过来,她边吃着干粮边仰望着皎洁圆月,喃喃念着「月到中秋分外圆」默默地思索着。
突听倪顺指着当中那道瀑布叫道:「瞧,瀑布右侧有个石头亮亮的哩。」
小乔立即凑到他的身边一瞧,天呀,果然有一块大石头发亮哩。
「鹏儿,来。」
费慕鹏一趴上她的背部,她立即如飞掠去。
不久,她掠进崖壁,喝道:「鹏,抱紧。」
立即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向上攀爬而去。
在倪顺的吆喝指点下,小乔终于攀上那块大石了,她立即发现大石中央凹了一小块,小块四周另有八字:「含玺入洞,无玺必死」。
她思忖片刻,沉声道:「鹏儿,你敢自己进去吗。」
「敢。」
她点点头,取出「玉狮玺」朝凹处一放,真是正好吻合哩,而且在大石的上方崖壁立即出现一个三尺大小的圆洞。「叭」的一声,玉狮玺自凹处弹了出来,她将它接入口中,道:「鹏儿,你待会含着它爬进去,记住,不要慌。」
「孩儿知道。」
说完,立即张开那张小嘴。
她将它塞入他的口中之后,道声「小心」,将他托至洞口。
他弯腰爬入不久,那洞口倏地一合,她立即盘坐在石上默祷着:「鹏哥,你英灵不远,保佑咱们的孩子顺利取得秘芨吧。」
费慕鹏爬入不远,倏觉一暗,他回头一见洞口已经合上,他暗一着急,立即匆匆地爬了回来。
却见那块石上写着「孬种」二字,他没有看懂,连推数下,暗一咬牙,立即又掉头朝内爬去。
洞道盘旋斜向下方又崎岖不平,他爬得双掌及双膝隐隐作痛,可是洞道甚窄,他根本站不直身子,只好忍痛续爬。
越往下方,气温越热,他爬得全身是汗,掌心及双膝疼痛难耐,可是,为了听娘的话,他继续爬下去。
热热,炙人的酷热,他从未如此的热过,所幸口中不时有一股股的凉气顺喉而入,否则,他早就渴死了。他起初尚能默数转了几十个弯,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他热得头昏脑胀,根本记不清了。尤其在他发现又逐渐地往上盘旋爬去之后,他暗叫一声「阿娘喂呀」,只好继续爬着。
他就这样上上下下绕来绕去地爬着,那炙热之气亦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他越爬越慢了。尤其在口中那股凉气消失之后,他又爬出百余丈远之后,只觉眼前一黑,立即趴倒在地上。
不久,他的身上开始「镭射特技表演」了。起初,他的衣衫及头发、眉毛纷纷化成灰滑落在一旁,他的全身似甫自「中钢公司」高温炼钢炉中出来的钢块般整个火红。
半个时辰之后,热渐褪,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珠绿,绿油油的。又过了半个时辰,绿色渐退,又逐渐恢复火红。那红光乃地热之气经过中秋圆月照耀产生磁力所吸引而出,透过他的全身所产生的一股光化作用。
至于那绿光乃是蕴积在「玉狮玺」中的寒气经过地热所激发之一种现象,这正是一代异人玉狮真君的巧妙安排。
昏迷中的费慕鹏就这样每隔半个时辰分别享受冷热不同的招待,那滋味比咱们现在的三温暖还要过瘾哩。直到翌日朝阳照耀大地,他的肤色才恢复正常,不过,他仍然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昏睡着。而且,他这一睡就是七七四十九天,没进半粒米、没喝半口水的他,却突然长高了将近十公分哩。
至于小乔守了一天一夜之后,一见洞中没有动静,她立即回到倪顺的身边道:「顺仔,你回去吧,我来等鹏儿。」
说完,将包袱接了过来。
「可是,你如何解决食宿呢。」
「我可以猎兽而食,住在附近山洞中。」
「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啦。」
「路上你也多加小心。」
倪顺点点头,立即下山而去。小乔果真一面等候、一面练功。
费慕鹏昏睡四十九天醒来之后,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壁上刻有「右三左二」四字,他不由一怔。
「右三左二,什么意思。」
他想了一阵子之后,试探性地朝前爬去,他立即发现远处有两条通道,他立即朝右爬去。
沿途之中,每隔十余丈就有两条岔道,他接连朝两条岔道的右道爬去之后,又接着爬过两条左道。
不久,他立即看见远处有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八字:「真君洞府叩头五百」,他怔了一下,立即「咚咚」边叩首边默数着。
一阵「咚」规律声音之后,他不多不少地叩了五百个响头,被他叩击的坚硬石地立即凹了一个小洞。
他一见到那个小凹洞,怔了一下,一摸额头,不但发现没有流血,而且立即发现满头乌发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正在发怔之余,倏见石门向右退去,一道光亮及沁人心脾的一股清香,自后门传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立即爬了过去。
他刚爬过石门不远,石门立即又自动合上,他回头一瞧,只好抱着「卒子过江,有进无退」的精神,继续朝前爬去。他爬过那条通道之后,立即发现前面是一个宽大的石室,四周墙角各镌着一粒比他拳头还要粗的亮晶晶的珠子。石室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圆圈,对面壁上刻着「玉狮真君」四字,四字的前方盘坐着一具枯骨。
他从未见过那玩意儿,立即爬过去一瞧。他爬进圆圈之后,立即发现里面刻着「跪叩五百」四字,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咚咚」叩起响头了。
原来,小乔早已预知这些前辈异人一定喜欢后辈跪叩,所以特别教费慕鹏认识这一类的字,及吩咐他不能不敬,在他叩首之际,壁上突然开始出现字迹及人像。费慕鹏根本没有发现,只是专心地边叩边默数着。因此,等他叩完五百下之后,三面墙壁已是出现一大堆人像了。
这些人像或坐或立、或徒手或持剑,姿势各异。当他抬头一瞧,立即怔住了:「阿娘喂呀,娘吩咐我背,这么多从何处背起呀,怎么背呀。」
倏闻一阵香味,他略一张望,立即发现右侧墙角有一株尺余高的绿叶小树,树上却累累结满花生大小的小红果。他闻得猛吞口水,摘下一粒放人口中之后,只觉它不但入口即化,而且甚为甘甜,他立即连吃十余个。
一阵「僻哩叭啦」连响之后,他觉得一阵「便意」,正要褪裤方便之时,方觉全身光溜溜的,他不由一怔。
他在发怔,肚中之废料可没发怔,立即疾冲而出。他激完「综合所得税」之后,一见没有纸可擦屁股,只好别扭地直起身到中央壁前瞧着那些字:「爬得越久,受益越多;叩得越多,受益越多。吾玉狮真君纵横江湖一甲子,只有两件憾事。其一,找不到敌手。其二,找不到可承吾衣钵者,无奈之下,取北海寒玉刻下玉狮玺留待后世有缘人来习吾武功。此玺口中所含之珠乃是蚊龙内丹,吾在内丹上以药水留下此地方位及两句偈语,该药水若未沾妇人头胎婴血,不会显出。能含玺入洞之人,若是功力上乘可夜视者,必可发现吾留在壁上之路线指示,虽可免受苦直接入洞,唯已失去伐毛髓之良机矣。此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理矣。抵达洞门外,若不叩满五百个响头,不但进不了门,立即会被机关震出山,留待翌年中秋再来吧。见吾法身之后,若无法连贯叩满五百个响头,吾之武功精华不会全部出现,只能见你不够心诚了。壁角有一株再生果,不但可增功、止饥,尚可祛毒,此果得之不易,甚盼来人只食树果勿伤树身。来人习吾武功之后,盼能济贫扶弱,广积阴德,免干天和,幸甚。」
费慕鹏所识之字,大多数是穴道及运功之名词,面对这些字,大部份没有看懂,他不由暗暗叫苦。可是,他接着看到那些人像图之后,立即精神一振,他仔细地瞧了一阵子,背妥之后,立即盘坐在地上。
他不放心地又看了一下运功路图,确定一处不差之后,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照顾「气海穴」了。
意念一动,他立即发现一团暖气自「气海穴」涌现,他乐得险些当场叫出来,急忙咬了一下下唇。
真气再提,他引导着它缓缓地遵守交通规则依路线行去,不知不觉之中,他入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他刚起身,立即觉得全身摇摇晃晃好像要飞出去,吓得急忙又瞧向墙壁去了。
「怪啦,没错呀,怎会这样子呢。」
他立即又开始盘坐调息了,可是,等他醒来之后,仍然是同样的情况,他不信邪地继续调息着,他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突觉一阵饥渴,立即又摘食十余粒「再生果」之后,继续朝右侧墙壁瞧去。
「咦,玉狮掌,让我瞧瞧。」
玉狮掌计有三招,一招三式,壁上共有九个人像,旁边还有字迹解说,他似懂非懂,干脆将它们全部背下来。
以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背这些精奥的武功,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他还要背下每个字的一笔一划呢。尤其看到背面玉狮真君那篇开场白时,他更是绞尽脑汁了。
等他把开场白、玉狮掌及玉狮剑全背熟已是三年了,那些再生果也全部跑人他的体中了。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伤脑筋了,他该如何出去呢。真是说难不难,因为,他在一番搜索之后,立即在入口石门之背面看见八个字「答谢师恩,再叩五百」,他立即高兴地叩了五百个响头。
石地上面立即出现一个半尺径圆,二尺深的凹洞了。他正在摸头咋舌之际,突然发现头上不但又长出头发,而且长发披肩,他不由又是一怔。
就在他发怔之际,石门自动打开了。他立即匆匆地爬出去,「咻」的一声,他似在背上绑着一支特大号点燃的冲天炮般疾射而去。「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撞到石壁方始掉落下来,他摸摸头,一见没有流血,不由暗呼:「好家在(幸运)」
他回头一瞧石门又已经关上,他对于自己方才突然爬飞出这么远,怔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朝前爬去。
不久,他立即发现在壁上刻有「左二右三」四字,这回他有经验了,立即先爬过两条左岔道,再爬三条右岔道。
不久,他终于爬到尽头了,立见石上刻着「莫忘师命,再叩五百」,他虽然不认识「莫忘师」三字,却乖乖地又叩了五百个响头。
当石门一开,他立即看见一道光亮,他迫不及待地快爬而出。「咻」的一声,他再度疾射而出,当他看见自己置身于半空中,骇得立即尖叫一声「娘」,那声音中气十足,立即回荡于四周。
正在远处林中烤着野兔的小乔闻声射出来一瞧,一位浑身赤裸的大孩子自上面坠下,她慌忙急射而去。
双方距离甚远,当她掠到之时,他已经坠人由瀑布泄成之水中,立听一阵咳嗽声音。
她急掠入水中,划游到他的身边,问道:「鹏儿,是你吗。」
「咳咳,是的。」
她立即惊喜地挟着他射出水面,她落在一块石上,他立即惊喜地叫道:「娘,我好似也会飞了哩。」
「嘘,回家再说。」
倏听一阵「嘿嘿」阴笑声音自一块大石后面扬出,小乔神色刚变之际,一具浑身赤裸的胴体被疾掷而出。
那是一位姿色中等的少女,小乔由她那双腿僵硬分张的身子及泪流满面的情景,心知必是一位「色情受害者」。
她扬臂欲接住那少女,倏觉一股昏沉暗香随之传来,她心生警意,立即屏息振臂一劈。
「叭」的一声,那少女倒飞出去,头部撞上地面大石,当场头破血流,未叫半声地含恨归阴。
原来,小乔由小册子记载中知道这种「透体下毒」之阴险伎俩,因此一闻到那股暗香,立即屏息应变。她一见到那少女被自己失手害死,心中一骇,倏觉头儿一阵昏沉,心知必是方才吸入些许暗香之故,她立即吞下三粒药丸并就地调息。
费慕鹏乍见小乔变魔术般地将一名光屁股女人变得头破血流之际,不由得惊喜交集。
及至一见小乔坐地调息,他依照她的吩咐,立即注意那怪笑之人是谁,那双小拳不知不觉地握紧了。
倏见一道紫影自大石后疾射而出,在半空中又来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降落在丈余外一块大石上面。
「娘,有一个又老又怪的人来了,他穿着一件很怪的衣服哩,你小心些呀。」
说完,立即挡在她的身前。
小乔眯眼瞧了紫衣老人一眼,立即加紧逼毒。
那老人阴声道:「丫头,你毁了本帮三名弟兄,老夫官堪全今日特来讨个公道,你别妄想逼出逍遥散啦。」
他说了一大篇,费慕鹏却有听没有懂,不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立即叫道:「别吵我娘,好不好。」
「你娘,她这么年轻就有你这么大的猴囝仔啦。凭她这副容貌,即使歹竹出好笋,也生不出你这种货色出来。」
「你少说一些吧,我全莫宰羊哩。」
官堪全仔细瞧了费慕鹏一阵子,立即发现他那绝佳资质,神色一缓,立即含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倏听小乔咤道:「不准说。」
她由于急促收功出声,身子不由一晃。
官堪全嘿嘿一笑,道:「好,老夫不着急知道这个答案,不过,老夫是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嘿……」
「徒弟,谁做谁的徒弟。」
「你是我的徒弟。」
「不要,你太难看啦。」
「喔,怎么个难看法呢。」
「哪有年纪这么大的人,还穿这种怪衣服呢。」
「喔,没办法,这是敞帮的制服。」
「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咦,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我真的不懂啦。」
「嘿嘿,老夫也懒得多费唇舌啦,你瞧。」
说完,朝费慕鹏的身前及左右两侧各拍出一掌,「轰轰轰」三声碎石纷飞,吓得他急忙以臂遮脸。
官堪全得意地嘿嘿连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