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天森即将得逞之际,赵如芸从天而降……
“你这个畜生!”
我怒吼着冲上去,对禽兽不如的张天森拳打脚踢。
张天森被打得东翻西滚,哀嚎道:“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了。”
虽然我极其气愤,但理智未失,下手也极有分寸,打的都是张天森肉多的地方。今天这事摆明不会张扬出去,但不打白不打,正好洁张丽婕教训禽兽父亲。
虽然只是匆匆地看了张丽婕几眼,但她绝望而空洞的眼神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很难想像这个单纯如白纸的花样少女,遭到怎样的伤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道貌岸然,身为一县之长的张天森。
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天森的身上,一拳击出,张天森头猛往后仰,鼻血混着两颗大门牙飞溅而出,不等他惨叫出口,我又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顿时肿成猪肝色。“砰砰”两拳再给他添上一对熊猫眼,直到他口吐鲜血、口不能言,才暂且放过他。
赵如芸扑倒在张丽婕身上,只知道悲呼、惨哭。
然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丽婕遭受的打击太大,受刺激之下可能会发疯,于是我轻轻在她的颈动脉按了一下,她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把小婕怎么了?”
赵如芸死死抓着我的手臂,那劲道连我这个号称“铁手”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唉,你放心。你女儿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她这样下去很危险,只有休息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婕会没事的对不对?”
赵如芸拚命摇着我的身体,张丽婕的悲惨遭遇令她心神大乱。
“都怪我、都怪我,干嘛跑出去呢?如果我不跑出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小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
我伸手搂住赵如芸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小婕不会有事的。”
赵如芸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肩膀依靠,我的刻意接近令她心生暖意,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扑进我宽广的怀抱里。软玉温香在怀,可惜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我抱着赵如芸这位县长夫人、张天森的老婆,而且还当着他的面,让我得意极了!
“啊!”
怀中的赵如芸忽然尖叫一声。
耳边传来恶狠狠的声音:“奸夫淫妇,老子杀了你们!”
张天森面目狞狰地举着一只青瓷花瓶朝我脑后砸去,嘴里恶毒地诅咒,眼里尽是兴奋光芒,仿佛眼前抢了自己老婆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赵如芸惊叫出口的刹那,习武人特有的第六感就发觉来自身后的危险。武术中有一招后蹬腿,又名:懒驴蹬腿,招式出奇不意,专门对付从背后偷袭的家伙。
我头也不回,右脚猛地向后蹬,踹中他腹部;张天森惨叫一声,倒飞两尺远,撞墙晕过去;名贵的青瓷花瓶则彻底向这个世界道了声“再见”,摔得四分五裂。
这一脚我有分寸,力道大而不透、重而不伤人。
张天森其实没受什么内伤,只是头撞了墙才导致暂时昏迷。
“便宜你了。”
我微怒地踹了他几脚。
赵如芸吓得花容失色,指着我的手已在发颤。
“你、你、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死不了,只是晕过去,真够便宜他了,呸!”
一口唾沫吐在张天森脸上。
“你不揍他几拳出出气?”
“我……我不敢……”
赵如芸咬着下唇,看得我直摇头,她胆子真小,难怪被张天森这种禽兽欺负也不敢反抗。
“我很担心小婕……小婕不会有事吧?”
赵如芸不停地问。
“要不,带她到医院做个检查吧?”
“对,快,咱们这就去医院!”
赵如芸慌慌张张地回卧室找张丽婕的衣服。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留张字条给张天森。这怎么能说是威胁他呢?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赵如芸下楼时,我正好写完,拿只茶杯压着茶几上。
“有什么好写的?”
赵如芸不耐烦地催促。
“没什么,只是让张天森晓得利害关系,不再找我的麻烦!”
我随口应道。
我扶起张丽婕好让赵如芸替她穿衣服,随后赵如芸转过身想背起张丽婕。
“算了吧,你人小力微,又是个女人,还是我来吧!”
赵如芸回头紧盯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发毛。
“干嘛这样看我?”
“要是敢对我女儿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赵如芸咬牙切齿道。
“呃,我是那种人吗?”
我摸摸后脑杓,无辜地说。
“哼!刚才抱我的时候,你那双手在干嘛?”
赵如芸冷冷地说。
我无言了。之前这女人还叫我干她呢,才一会儿就翻脸,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但母爱真是伟大!赵如芸自己受委屈时,她可以任人欺凌,对女儿张丽婕则极尽一个当母亲的责任。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还没禽兽到那个程度!”
赵如芸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才道:“那还不快点?”
我利落地背起张丽婕。
张丽婕长得跟赵如芸一样标致,身材娇小玲珑,这个跟我同龄的可怜小女孩,体重只有五、六十斤。
赵如芸披件名贵外套,遮住自己性感的身体,又从张天森身上搜走他的钱包。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四点半。
短短一个半小时竟发生这么多事。
遇上流氓打了两架,又碰到一个正想红杏出墙,报复丈夫的良家妇女,更荒唐的是,还亲眼目睹亲生父亲企图强奸亲生女儿的人间惨剧!幸亏我们及时赶到,才没让张天森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得逞。
我背着张丽婕赶路时,心想:出了这档事,张天森对我已是恨之入骨,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斗得过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土皇帝吗?
“怎么现在才回来?”
赶回医院,朱倩劈头埋怨我一句。
我背着张丽婕没理会她,只问:“医生呢?医生出来了吗?”
朱倩说:“没呢,我和李大姐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出来。”
她看到我背上的人,又问:“这是谁?她怎么了?”
我把早餐递给李喜婆。
“稍后再跟你解释,我先送她去看医生。”
说完转身拉着赵如芸往内科室走。
朱倩自幼就是千金小姐,虽然为人和善可亲,但走到哪里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如此不受重视,气得她直跳脚。看着我的背影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嘴里嘟嚷:“气死我了,敢这么对我说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喜婆看在眼里,摇头叹气,嘀咕:“这个冤家,又招惹女孩子了。”
“李大姐你说什么呢?”
朱倩没听清楚。
“啊?哦!没……没什么,我说这包子真好吃!”
李喜婆慌忙掩饰。
朱倩只顾埋怨,囫囵呑枣吃了个包子,食不知味。
“哦?是吗?”
她又拿个包子吃,道:“唔,是不错,味道还可以……”
来到急诊室,医生检查一番,拿下听诊器对我们说:“你们的女儿没什么事,只是受惊过度,身子有点虚弱,吊两瓶生理盐水、葡萄糖就没事了!”
医生开个处方,让护士准备。
“太好了,小婕没事,太好了……”
赵如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浑然没注意医生话中的语病。
又忙活一阵后,张丽婕静静躺在病床上,赵如芸抓着张丽婕的一只手捧在脸上,痴痴地看着她。我不忍破坏这温馨的一幕,悄悄地把病房门关上,退出去。
“小兴,你来得正好,来来来,跟你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刚出来,华老他们恰好从急诊室出来。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采儿娘,发现她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道:“她没事了?”
华老却对李喜婆说:“你先好好照顾她,我跟小兴说两句话。”
李喜婆应着,跟护士一起将采儿娘推进另一间病房。
华老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让我随便坐。
“华老,这里好像不是咱们镇卫生所,您怎么能随便进人家的办公室?”
“呵呵,老夫是县医院的客座专家,人家配了间办公室,你看怎么样?”
华老微笑道。
办公室明窗净几,左边摆了大书柜,里头放着几排医学书籍;右边摆了一张床休息用;一张气派十足的办公桌摆在中央,椅子是新潮的老板椅。
我坐在老板椅上转了几圈,赞不绝口:“不错!能配得上华老您的身分!”
“小调皮鬼,这里是你坐的吗?”
华老把我赶到桌对面的硬木椅。乍从天堂跌到地狱,感觉真不好受。
“言归正传吧!”
华老不知从哪里摸出鼻烟壶又嗅又闻。
我神色一正,知道他要说采儿娘的病情。
“小兴啊!我想问问你,病人跟你有亲戚关系吗?”
“没有,不过都是同一个村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哦,这样啊!我跟你说实话吧,依目前的情况还不敢下定论。刚才我跟县医院的几个心脏病专家谈过,感觉这件事有难度,毕竟在心脏病治疗上,咱们国家缺少此类的顶尖专家,所以她这个病要治只能去国外!”
“国外能治得好吗?”
我问。
“据我所知,美国有个心脏病顶级专家叫史蜜丝的女医生,对这类病最有研究。而且她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很高,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我沉默了。不说治病,单是出国就让我倾家荡产,再说,采儿娘跟我非亲非故,做到这地步,我自认已经对得起她,但随后华老的一句话,让我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病人不是受了刺激,病情也不会恶化得如此快。唉,这是她的命啊!”
虽是无心犯错,但还是我错了!
华老见我沉默,忙问为什么?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小兴啊!做人但凭无愧于天地良心,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点头道:“华老,采儿娘的手术能不能延些时日?我最近手头不宽裕……”
“拖几个月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据我估算,去美国治病少说也得花个十几万!你刚建成蔬菜大棚,手里又没什么钱。这样吧,我还有千把块钱的积蓄。我一个老头子平时用不了这些,留着只能当棺材本,还不如做善事。”
怎么能用华老的钱?我赶忙推托:“不行、不行,华老,这事与您无关,都是因我而起,怎么能让您出钱呢?”
“小兴,这不是见外了吗?老头子我与你投缘,难道你想做好人,就不允许我做好人吗?”
“华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嫌老头子的钱少罗?”
“华老,我哪敢啊!您肯帮我,我已经非常感谢您,可……”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这钱我是给定了,明天天!亮我就回家拿钱去!小兴,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华老不由分说把我赶出办公室。
我哭笑不得,若让人看见非骂我傻,有人送钱给你还不要,不是傻是什么?
李喜婆照顾采儿娘去了,走廊长椅只剩下朱倩一个人。
我出来时正好看到朱倩一只纤纤玉手捣着小嘴打呵欠,姿势极为不雅。但谁叫她是美女呢?纵然做出这种不雅姿势,在我们男人眼里依然可爱诱人。
草绿色警服上衣解开两颗钮扣,白色内衣在黑夜里昏黄灯光照耀7,是那么引人注目;本就紧绷的一对乳房,因为打呵欠自然后仰的缘故,怒耸入云。
这一晚我虽然历经美女洗礼,但朱倩无疑是这些美人中最娇艳的花朵。
天生丽质难自弃,朱倩一见到我,微微脸红,虽然她神经大条,有时候很粗心,但不雅姿势被我看到了,她还是感到有点羞涩。
朱倩理了理额间乱发,神情稍定,便开口:“采儿娘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将实情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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