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且慢,待本王带你去看过于欢的闺房,也好让云小姐心服口服。”男人似乎并不想放过云千洛那般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完的样子。
“凤墨轩,你不要太过份了,差不多就得了,于欢来我府上,跪下来求我,我能坐视不管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云千洛也不是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就凭这男人刚才一段言语,她就自知理亏,不说别的,就说这于欢卖身三年,仍为完壁就属不易,更别说男人方才所方买卖条约,的确是那个道理,也怪自己先前思虑不周,才出了这么一丑。
男人虎目一眯,面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这天下间,不平的事,穷苦的人多了去,个个来求你,你都要去管么?”你管得过来么?有那能力管么?
云千洛双眸中起了湿意,脑海中有前世那血流成河的家国,有父兄战死杀场的血腥,轻咬红唇,倔犟又执着的回了两个字:“我管。”上天既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势必不会凭那历史重演。
男人深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倔犟的女子,心里想骂她的不自量力,这天下之大,连他都不敢说‘我管’这两个字,而这个女人却那么认真的回了这两个字。
眼前的小女人,那双大眼睛里的一对眸子,黑得仿佛就是一对黑色的水晶棋子,只是里面没有一般女子在这个年纪所应有的那种天真,有的却是过早的成熟和忧郁,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忧郁又这般的执着?
正当两人眼神厮杀彼此打量着之时,门上响起了‘咚咚’两声轻响,男人收回思绪扬声道:“何事?”
门外小厮恭敬的答道:“爷,贵客就快到楼里了。”
“恩,知道了。”男人冷声应后,蹙紧了眉头看着云千洛:“走吧,送你出去。”
云千洛看一眼男人,收起心中的悲伤,也知这青楼不该是自己所待之处,特别是等会儿的贵客,自己更不易在此遇上那贵客。
男人一直送云千洛至魅香楼账房的后院处,开了门后,先前留在魅香楼外面的贺文和金铃都等在门外,男人并未露面,反倒是嘱托云千洛速回云府,莫要在此地停留。
云千洛的看那紧闭上的院门,心中又起了先前的那些疑惑,这是凤墨轩么?如若不是,那会是谁?如若是,凤墨轩几时这般关心她了?
“小姐,咱们快些回府吧,奴婢刚才听那魅香楼的小厮说这要来的贵客可是太子爷,小姐还是别为于欢小姐趟这浑水了吧。”
金铃见自家小姐出了这魅香楼,心下也是踏实多了,天知道先前竟然不让她和贺文跟上时,金铃有多着急,好在小姐总算是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爷竟然是看上于欢小姐了,她可得把小姐看好了,别犯傻,再撞上太子爷可没什么好事。
有道是,怕什么偏有什么,说的就是云千洛这会儿。
一身公子哥装扮的云千洛和一身白衣便装的太子爷凤齐烈,她东行,他西走,就这么遥遥相撞于魅香楼百米远的一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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