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顾虑,这才犹豫不决。意识到这点后,他当即沉声说道:“小林,你放心,这儿只有你我两个人在,我此番出走便不准备再回安湖了,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
韩立诚想不到周广顺会这么说,略作思考后,答道:“县长,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我从小便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您若是也能看破这点的话,我想也不至于沦落到眼下这地步了。”
周广顺听到韩立诚的话后,这才意识到他太一厢情愿了,人家压根就没收他这卡的打算。
意识到这点后,周广顺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怒声说道:“姓林的,好话我都和你说尽了,你若是执意如此的话,我只能拼个鱼死破了!”
听到周广顺的话后,韩立诚沉着脸道:“周县长,我劝您还是不要铤而走险,这儿人来人往的,我只要大嚷一声,您觉得您能走得了吗?”
韩立诚说到这儿,略作停顿,接着说道:“周县长,您可能没注意,这儿向前拐两个弯,大约一百米左右,便是车站派出所。我们如果闹起来的话,很快便会有警察过来,那样的话,您脸上更是无光。”
周广顺听到这话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向后连退三步,低垂着头,满脸的死白之色。
韩立诚瞥了周广顺一眼,硬生生的将心头的一丝同情抹去,两眼紧盯着对方,生怕他再搞什么花样。
将韩立诚的表现看在眼里,周广顺一阵感慨,他怎么就没有如此得力的帮手的,葛强、郭玉泉、李大奎等人如果能有眼前这小伙一半的能力,他何至于沦落到落荒而逃的地步。
在感慨的同时,周广顺也在思索着应对之策,从眼前的形势来看,这会来硬的肯定是行不通的。韩立诚光脚不怕穿鞋的,以他的身手绝不可能是年轻小伙的对手,再说派出所近在咫尺,一旦闹起来,警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介入,那样的话,他可真是插翅难逃了。
一番思索之后,周广顺看似随意的将手探进黑皮包里将一张华夏银行的硬卡攥在手心,乘韩立诚低头之际,将其塞进了裤兜里。
别看周广顺手中拎着一直偌大的包,实则他的大部分家当都在这张卡上,只要保住这张卡,他的下半辈子便能衣食无忧。
做完这一切后,周广顺眉头猛的蹙了起来,低声对韩立诚说道:“小林,帮我拎一下包,不知怎么的,我的肚子突然难受起来了,我去方便一下。”
既然硬拼这条路行不通,周广顺便决定智取,现在他能拿得出手的便只有钱了。既然十万不行,那就三十万、五十万,他不信眼前这小子真能不食人间烟火!
韩立诚听到周广顺的话后,笑着说道:“周县长,还真是巧了,我也正想方便一下,我们一起去吧!”
周广顺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本以为韩立诚之所以不为所动,是因为价码不够,现在看来这小子真有几分视金钱如粪土之意,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从洗手间回来后,绝大部分乘客都上车了,之前拥挤不堪的检票口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乘客了。
周广顺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绝望的神情,哭丧着脸问韩立诚道:“小林,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要你能开一面,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呀!”
韩立诚瞥了周广顺一眼,冷声说道:“周县长,立诚只知一点,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您只需和宁书记通个电话,我便让你检票上车!”
在这之前,即使打死周广顺,他也不愿和宁致远通话,但这会实在被韩立诚逼的没办法了,只得点头说道:“行,你给宁书记打电话,我和他通话。”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轻嗯一声,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宁致远的号码,简单的将情况介绍了一番后,便将手机递给了周广顺。
周广顺之所以同意和宁致远通话,是因为此刻对方尚在百公里之外的安湖,根本不能将他怎么样。
周广顺将手机放在耳边时,便觉得里面特别嘈杂,他刚准备开口,宁致远却抢先说道:“广顺县长,听立诚说,你有话要和我说,稍等片刻,我这就过来了,对了,我已经看见你和立诚了!”
听到这话后,周广顺顿觉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向入口处望去,只见安湖县委书记宁致远和云州市纪委副书记魏光明正大步流星的向着他走来。
看到这一幕后,周广顺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向地下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