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平息过后,她转过去、后脊梁朝着我。
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
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手扣住她大咂儿、亲她头发。
她更抖。
我亲她肩膀、摸她屁股、把她扳过来,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全是泪。
我低声说:“我刚才不该那么说。其实我不是那意思。我想说的是……”
她打断我、哽咽着说:“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答应你。我不该嫁给你的。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
我说:“别这么说。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
她低声说:“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
我不再说话。语言永远苍白。从来爱都是徒劳。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
她抬起眼皮问我:“为什么我命这么苦?为什么?”
她命确实苦。她老公死于心梗,死前毫无征兆。如花哭得死去活来,大病了一场。
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劝她振作起来。我主持的丧事,打理方方面面。
七天后,如花病还没好,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说小彤昏倒、让我们去急救中心。
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刚要出门,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接起来听,还是小彤单位同事,说救护车来了,宣布人已经死了。
验尸报告出来,白纸黑字,死因还是心梗。
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要死不活,心灰意冷。我照料她吃喝拉撒。我劝她这个劝她那个,能想到的我全说了。
等她终于勉强下地,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