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划过一道闪电,校园内辟啦一声,一道苍白的闪光,教研室内的空气顿时震荡了一下。
“雨下大啦,各位,我先走啦!”下岛礼子小跑似地走出了教研室。
阳子还在伏案备课。她开始准备明天要上的课目。
指导阳子两周的香川洋介老师,一下课就去到学校的教育委员会去了。他吩咐阳子整理归纳一下今天的教学感想,放在他的桌面上。
阳子突然想起大津正彦的事。她的胸间一阵发热,脑海浮现出大津的面孔。
跟阳子两周不能见面啦——三天前的夜晚,大津紧紧地搂抱着阳子的身体,喃喃自语地说。他还咬住阳子的耳朵,又吮又吸。
她上衣下面的乳房感到发胀,乳头也开始发痒。她的双腿在桌子下面交叉地夹紧。粗大的腿根感到又麻又痹。
校工渡边宽次进来了。他是快到七十,头发斑白的男人。
“南老师,校长叫你去一下。”
“是叫我吗?”
“是的!理事长先生也在一起。”
阳子合上教科书,大津的面孔在她的脑海消失了。
阳子离开教研室,向校长室走去。她与三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擦肩而过,三个男生领口的钮口也解开了,他们的身材比身高一米五、六的阳子还要高出许多。他们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阳子的背影。
阳子清楚地感到三个男学生的视线像要射穿她的背部似的。有如芒刺在背,全身冷得发抖。
正如名仓老师所言,这些学生果然对自己发生兴趣,特别是这些男学生,投向自己身上的赤裸裸地本能暴露的视线。
说她负责二年级二班的学生以及上过课的其他班级的学生,加上跟前的三个男学生,全部以一种好色的目光注视着她。
就像自己是赤身露体被人玩弄似的,有时她真的吓得缩成一团。
她叩响了校长室的大门。大概是由于雷鸣闪电的关系,里面末听到有人敲门,室内没有一点反应。
阳子接着便用力地敲门,并说了声:“对不起!”
“请进!”里面低声地回应。
阳子的身体感到紧张,握住大门把手的手也变得僵硬起来。
校长室的桌旁,是接待客人的一套茶具。两个男人面对面地生在梳化上。这是大内一成校长以及人光竹夫理事长。
两人见阳子进来,依然坐在梳化上望着阳子。
“两位叫我来吗?”阳子问。
“南小姐,请到这边来!”大内校长移动了一下腰身,示意阳子坐在他的旁边。
大内校长是瘦削的身材,一看就令人感到他是个教育工作者。
久光理事长是肥胖的身躯,他是出资来经营这间学校的。
“不好意思……”阳子轻轻地坐在校长的身旁。伸手拉扯了一下黑色的短裙,两手重叠在被人望着的膝盖上,挺直了腰肢,紧闭着双腿。
“情况如何呀?开始上课了吧?”大内校长背靠在梳化上,伸长着一条胳膊问她。
正面向着她的久光理事长,刁着一根香烟,伸长大腿,向后靠在梳化上。
“唔,让我教过两堂课啦!”
“站在讲坛有何感想呀?”
“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讲了些什么话啦。”
“不致于吧……不过,很快你就会习惯。习惯了的话,实习生活也就结束啦!”
“不过,对我而言,学校对我真的是帮助很大,能让我回到母校来实习。”
“现在不是都可以回到中学时的母校实习吗?”
“基本上都可以回自己的母校,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回到母校去实习。”
“也许你说的对……”一直盯着阳子脸孔的理事长久光插话。
“今后,一方面会逐渐减少学生的数量,反而增加了老师的数量,就拿母校来说,也许不需要这么多的老师吧!不过像南小姐,作为本校学生出身,而且又是优秀分子……”
“啊,谢谢!”
“不,刚才校长说的意思是,南小姐大学毕业以后,一定想要回到母校来,有年青、富有朝气的老师来到学校,肩负起为将来的日本培育年青人的重任!”久光理事长说这番话时,他的视线将阳子的身体从头看到脚,完全像在欣赏她的身材似的。特别是将目光移到她的下半身时,执拗而贪婪,似乎要流出口水了。
“如何?现在我们一起陪你去吃顿便饭好吗?”大内校长的上身靠向阳子说。
似乎有一股温暖的鼻息吹到了阳子的脖颈上,阳子的身体顿时缩了一下。
“啊……不过……”
“你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别的事!”
“那正好,理事长也一起去!”
“是呀!一起吃饭吧!校长刚才不是谈到我们学校新的制服问题吗?一同吃饭时,也可以听取年青的南小姐的意见,好吗?”
“对!年青人要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更有眼光。也可以说今后可以凭更好看的校服能招收到更多的学生。”校长说。
“那好呀!校长,请向餐馆订位吧!”久光理事长向大理石的烟盔缸中熄灭了手中的香烟。
“南小姐,请你去准备一下吧!”校长吩咐道。阳子条件反射似地站了起来。
阳子回到教研室,全体老师都回家去了。
阳子从桌子的抽屉内拿出了手袋,然后,拿起头梳,梳理了一下稍微带点波浪式的长发。
这时外面辟啦一声掠过一道雷鸣的闪光,在她跟前出现一片空白的瞬间,一声响雷震耳欲裂。
一条小河流过小镇的中心地带。到了初夏时分,小河两岸有萤火蠕虫飞舞着,不过现在还未到那个时候。
若是不下雨的话,推开窗子,一面听着小河汩汩的流水声,一面饮酒,真是身心都感到轻松舒畅。
在这条小河岸边的餐馆二楼,校长订了最靠内面的席位。可以听到三弦琴的琴声混合着雨声。
小镇的尽头有温泉浴池,欢乐街,因此可以从那边叫艺人到餐馆弹唱。
这是一间八张榻榻米大的和室,壁上挂着山水画,角落处还放有一个摆放文件昼类的箱子。
理事长久光背向壁龙而坐,他的对面坐着校长大内,阳子则坐在他二人之间,成三角形的布阵就坐。
阳子的老家是在离这家餐馆只有十五、六分钟车程的山脚下。她那曾是公司职员的父亲在三年前去世,现在跟兄嫂及母亲同住。
因此,这家餐馆阳子是熟识的,但是她没有光顾过。就读高中的时代,她都要骑着自行车上学经过这家餐馆的下面。
“是吗?阳子小姐是常光学园出身,因此教学实习也是回到母校。不过,最近私立学校似乎要好过公立学校呀!我的孙女明年也将入读中学,我女儿夫妻俩,都说要送她入读私校。”六十来岁的餐馆女东家一面替久光和大内斟酒,一面说。
“好呀,现在叫她来考试看看吧,我想未必不会招收她……老板娘!若你的孙女愿意读常光学园的姐妹学校水元中学的话,我也可以替你推荐呀!”久光刁着香烟傲慢地说。
女东家立即掏出打火机,探着上身,替理事长点烟。理事长呼噜一声,吐出一股蓝色的烟雾。
“谢谢!到时再拜托你!那末,各位慢饮!”女东家急急退出去了。
“我说,南小姐,再来一杯!”久光抓过酒壶要给阳子添酒,他那盯住阳子的眼神,好像更加锐气逼人。
“不,我已饮够啦!”阳子说。
“现在的年青人相当能饮呀!学生一起在同学会时,似乎都总是大吵大闹地痛饮。你看东京的斯高那班年青人,多么会饮酒呀!喂……”
被理事长说得无可奈何,阳子的双手端着酒杯,因为这是母校的理事和校长在向她劝酒。加之,今次的教学实习,也得到校方的关照,直接负责她的教学实习的,是国语老师香川洋介,而最终决定她合格与否还是校长吧!
想到这里,她内心尽管嫌恶,也只好遵从了。
久光向她劝过酒后,紧接着校长也来劝酒了。
与学生同伴或恋人大津共饮时,阳子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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