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你保重。”
春兰关切地说罢,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上去,寻了个借口将这守在寝殿的几个小宫女给骗走了。
嗯——该她出场了。
玉懿身姿那个快,疾步闪进太后的寝殿,趁着四下无人便把门关上。
算着时辰,至多还有半个时辰,简月就要睡醒。趁着这个机会,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好?
玉懿伫立在床前,轻轻望着女子平静的面容,只觉恍若隔世。
静默了片刻,玉懿取下长锦衣,褪下鞋袜,悄悄伸出手,掀起被褥一角,神色略微紧张,她和衣躺在太后的床榻上,而身边之人似乎没有察觉,玉懿当即怀着“采花贼”那般的心情,即窃喜又激动。
这才没得意多久,乐极生悲。
睡梦中的太后蓦然感受到一股异常的抖动,猛然睁开眼,喝道:“谁!”还不待看清旁边的什么东西,惊慌之中,下意识一脚就给踹下床去。
玉懿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捂住小屁股,痛叫出声:“轻点啊,我的女君陛下,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么?”
太后错愕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子,心头蹭蹭又生一股怒火,叱道:“太妃娘娘竟如此不知检点!”
“本宫这是多年不见你,”玉懿慢吞吞地道,“想你想的紧了。”
大清早,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床边已惊悚不已,又胡说八道,太后直气的额角的青筋倏地跳动,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住冲上去掐死这女子的冲动,冷冷地说道:“早不想晚不想,十年之后才想起来,你不觉得太可笑吗?”
玉懿咬住下唇,她站起身来,望向太后的目光中,渐渐泛起哀怨之色。玉懿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君陛下,你忘了么?是你亲手把我关进冷宫的啊。”
太后顿时愣住。
“不过没关系,”玉懿笑吟吟缓步向她走去,“都过去了。”
“站住!”太后厉声喝道。玉懿怔了怔,便真不再动了。太后往床壁挪了挪,怒道:“若你再像今日这般,哀家不介意再关你一个十年八年!”
玉懿轻轻“哦”了一声,她轻笑一声,抬脚向太后走去,道:“反正已经关十年了,本宫也不介意再关十年八年。”
“休要胡搅蛮缠!”太后怒叱道,“哀家什么时候关你十年了!”
“对,我记得当初你向老先帝请旨,关我一年禁闭。”玉懿唇角依然含着笑,眼底却满是清冷,“可后来呢?你对我不闻不问,这一年与十年又有何区别?”
许是太妃的目光过于尖锐,又或许太妃的话正戳中太后的痛处,早已尘封多年的辛酸,为何又要提出来?
太后浑身忍不住微微颤动,她怒视太妃,叫道:“你就不该进宫!”
玉懿又是轻轻“哦”了一声,俯身坐在床沿边,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她顿了一下,拍了拍榻中另一个位置,笑眯眯地看着太后:“女君陛下,你可缺暖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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