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免死金牌,他早被千刀万剐!”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简巾皱着眉头说道,“苏越去找相爷帮忙,相爷能帮他什么忙?莫非想着动用岳父大人的面子,来逼我就范?”
“话说回来,苏越真的说动相爷出面,大将军你真能不顾相爷的面子吗?”夏末的神情显然是不相信。
简巾摊手:“还真不知道。”
可她并不觉得相爷会被苏越说服,这对相爷来说没什么好处。她现在是丞相府的新姑爷,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放过杀害姑爷的凶手?
而且,她绝对不会同意解除苏弘的禁足令,最好一辈子别出来,永远像一只金丝雀,囚禁在华丽的笼子里。
禁足令除了太后能撤销,就只有她这个受害人有权解除。简巾大概都能猜到,苏越这老匹夫定然是无功而返。
夏末拍着桌子,愤愤地道:“大将军,可别便宜这小子,他害得你身受重伤,又差点将夫人骗走,一定不能轻饶他!”
听到“将夫人骗走”这五个字,简巾顿时一愣,眉眼转冷。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说着,简巾便起身拍了拍夏末的肩膀,“今晚早些歇息,明日还得辛苦你陪着夫人回同京城。”
夏末点了点头:“等夫人安然回到大将军府,属下便入宫向太后禀明一切,即刻就启程前往黑云城与你汇合!”
方才夏末的不经意之语,倒是点醒简巾一件事情,她记起大半年前,刚认识白玥没几天那会,曾翻墙入丞相府窥探,却在白玥房间书案上放着的诗集,发现其中竟夹着一纸酸诗,正是苏弘这厮所抄。
当初,她以为白玥与苏弘郎有情妾有意,打算上演一场棒打鸳鸯的戏,没想到戏演一半,她倒是入戏了。
造孽,造孽。
一想起这事来,简巾便心生烦闷,自家夫人到底对苏弘有没有那种意思?如果确实有,怎得不同意苏家的提亲?反而与她以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交易?
倘若没有,这诗含情脉脉,分明就是向她表明了心意,不但没扔掉还被妥当夹在诗集,这又如何解释?
或许白玥是对苏弘心存别样之感,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让她死心了而已?被喜欢的人在背后捅一刀,任谁都会心寒吧?
不行,她要找白玥问个清楚!
仿佛全身泛起的醋意有几十斤重,上楼时,简巾将楼梯踩的“咯咯”作响,直吓得驿站的小官头冷汗连连。
简巾顿在门前,抬起手正欲敲门,想了想又垂下来。她要问吗?
该如何问出口?都已经成亲了,她应该信任夫人才是。
可不说出来,这事就像是一根鱼刺梗在喉咙,不上不下,十分不舒服。
简巾面无表情伫立着,直到白玥打开门,俩个人皆是吓了一跳,白玥将抬出去门槛的腿伸回来,她拍着狂跳的胸脯,惊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
“你看你这样子,”白玥嫌弃地看了简巾一眼,拉着她进来房间,绕过一块屏障,推着她到盛满水的大木桶旁边,“刚打上来的热水,你赶紧洗洗吧,浑身脏兮兮,也不注意点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