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眼看着就到打起来。
本不想多事,但这些与官兵起冲突的百姓,着实奇怪。简巾拉住缰绳,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夏末,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夏末得到简巾的示意,驱马走到这群人旁边,冷喝道:“通通住手!”
这声音突兀,官兵与百姓皆是一愣,虽然各自退了一步,但依然虎视眈眈,好似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打起来。
其中一个官兵头子站出来,用枪指着夏末,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怎敢阻扰官爷办事!”
夏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沉声道:“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乃大同国四品中郎将!你一个小小八品校尉,何以对上官大呼小叫?小心本将治你大不敬之罪!”
官兵头子不屈,大叫:“我管你是何人!我乃秉公执法,何罪之有!”
“夫人,你先留在此处,不要跟过来,我去看看。”简巾落下话,若有所思望着青年男子,倏尔拍着手走过来,大笑道:“好一个秉公执,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官兵头子孤傲地看着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邓荣,你又是何人?”
大将军微微一笑:“简巾。”
邓荣霎时一惊,瞪大眼睛,愣道:“简巾?你是大将军?”
简巾点了点头,微微颔首:“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大同殊荣最高的武官,那个在黑云城被传为战神的大将军,身姿挺拔,面容冷淡,负手而立在他面前。早知这人是大将军,他哪敢这么耀武扬威,肠子都悔青了。
邓荣背部寒毛直立,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大将军的话,这些人行为委实怪异,数日一直在关外徘徊也不过关,今日趁着我们换岗,突然冲出来,拒不接受盘查,这才起了冲突,下官猜测一定是哪里来的匪徒,企图混进同京城!”
这时,百姓里头一大汉站出来,声音带着愤怒,高喊:“这位大官人,俺们都是良人,不是什么匪徒!”
简巾打量了一下出声的汉子,倏尔瞳孔猛缩,沉声道:“他说你们行为诡异,断定你是匪徒,你说你们是良人,你有何证据?”
大汉叫道:“大官人,俺们只是从别处逃难的,求求大官人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俺们不进关了!”
“你以为风月关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邓荣举枪喝道。
“冤枉啊!我们真是良民!”
简巾却冷道:“你们不是大同人,休再隐瞒实情,再不说实话,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邓荣,将他们拿下,押去刑部审查,严刑拷打之下,本将军就不信你们不开口!”
居然不是大同人?邓荣挥了挥手招呼着:“好嘞,兄弟们,扬起你们的手中的□□,把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给我全部抓起来!”
大官人脸色严峻,眼底寒意乍现,不像是开玩笑。这官兵头子率着一众官兵就要围过来,大汉急忙惊叫道:“别别别,俺说实话,俺不是大同人,是外邦煞孤族人。”
哗然,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大汉叹口气,悲切道:“俺确实是逃难的,何将军突然叛变,率领大军围困琵琶城半个月,城中粮草不足,王爷快挡不住了,俺们不想死,从琵琶城逃出来,跟着商队偷偷混进黑云城,一路逃到此处。”
简巾脸色微动:“王妃呢?”
“大官人,俺只是小小的普通百姓,这个俺就不知道了。”
简巾皱了皱眉头,冷道:“今日可以放你们走,但永生不许靠近同京城一步!切记,只要在大同国一天,必须遵守大同律法,胆敢在我大同犯罪作乱,可别怪本将军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