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老丈人,白晗又拉着白玥去了闺房,不用想,又是一番姐妹情深。简巾在丞相府门口备好马车,白君探头探脑,一脸贼笑着从里头走出来。
简巾看了他一眼,坐在马车上摇晃着双腿,戏谑地道:“大舅子,你家妹妹什么时候将夫人还给我?”
“不急,不急,该来总会来。”白君边说边向她走来,旋即跨坐马车的另一边,“妹夫,咱哥俩聊聊。”
简巾笑答:“大舅子想聊什么?”
支支吾吾也没说个字,默了一会儿,白君脸上竟浮现一丝羞赧:“我想了解彩儿姑娘,她说,你是她救命恩人,也是她的贵人,这些年是你一直在护着她。”
“你想了解彩儿?”简巾眉梢挑起,“大舅子,你想知道什么?我觉得还是你自己亲自了解比较好。”
白君叹口气:“我也想啊,可彩儿总是不给我机会,我稍稍靠近她一些,她就躲着我。”
“嗯,或许是跟她以前的经历有关吧。”简巾眼底一片空荡,思绪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
彩意抗拒他,却不拒绝他,如此一来二去,让白君心中丝毫没底,简巾适才的话,吐一半留一半,也不痛快说来,他急迫道:“她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
是啊,到底经过什么呢?简巾面露犹豫,酝酿着要如何开口,沉吟半响,她缓缓说了四个字:“丧夫之痛。”
“丧夫之痛?”白君喃喃道,僵硬着脸,似乎不够响亮,他重复将这四个字又念了一遍,“丧夫之痛?”
“不错,你可还记得函竹关战役?”
白君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低声应道:“当年我也在黑云城,那场战役,十分惨烈,我亲眼看着数万将士死在函竹关!”
“彩儿的未婚夫就在那场战役,”简巾别过脸,她咬紧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最后俩个字,仿佛是从嘴角挤出来,“没了。”
“原来如此!”
白君倒吸一口冷气,一颗心抽的生疼。他犹猜着当年,彩儿本该兴高采烈,盼着如意郎君凯旋归来,风光迎娶她过门。漫漫岁月,等来的却是郎君战死沙场的消息,甚至连尸骨都未能相见,从此阴阳相隔。
简巾拍了拍白君的肩膀,缓声道:“大舅子,彩儿,她是个好姑娘。”
白君低声应道:“我知道。”
话落,彼此又沉默一番。就在这时,白玥从丞相府缓步而来,望着眼前这俩人面如土色,眉心微蹙,不由得问道:“方才还好好的,怎得我出来脸色就这么差?”
简巾赶紧跳下马车,“夫人,大舅子在思春呢!我这不帮大舅子想办法吗?哎呀,可愁死我了。”
“不许油嘴滑舌!”白玥轻声呵斥她,旋即走上前,关切地看着白君,“兄长,出什么事了吗?”
白君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容,旋即从马车下来,轻轻刮了刮妹妹的鼻子,宠溺一笑:“玥儿,我没事。”
随即转过身,看着身旁的简巾,向她拱了拱手,白君沉声道:“妹夫,阿爹让我带句话给你,此去郧阳城,低调行事,务必小心,莫要打草惊蛇。”
“好。”简巾点头应了一声,走上前来,牵过白玥的柔荑,语气温和:“夫人,我们回府。”
正午时分,又值春月,阳光灿烂,万物复苏,主街势必人多热闹,简巾架着马车,抄了一条人少的捷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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