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脚步。眼前就是我与妻子的卧室了,实木质地的卧室门上雕刻着花纹,我轻轻地退了几步,眯眼仔细扫视着周遭环境。
卧室门虚掩着,整个屋子寂静无声。此时已接近十九点,天色渐暗,最后一丝余晖透过玻璃窗在石英地板上印出一道金色的光印。我摸了摸西装内侧口袋,无声地从里面抽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随后撩起裤腿,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拿下。
我抽了抽鼻子,再次确定这是人血的腥味后,不再犹豫。缓步行至卧室门口,轻轻握住门把,我慢慢地推开了卧室门。
味道很冲。我舔了舔嘴唇,细细地观察着房内情形。
整个主卧并不大,只有四十平左右,一目了然。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趴着一具无头尸体,断口粗糙,森白的颈椎骨裸露出来,整个床面完全被血液浸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雾。窗户被关死,三层窗帘全被拉下,从楼外完全不可能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我行至床前,凑近打量断口。
一刀断头。而且,是钝刀。所以断面粗糙。
我抓住尸体手臂,将衣袖向上撸开。有痣,如此说来,这就是我的妻子。
将尸体手臂轻放回原处,我扫视了一下屋子。血腥味源于两处,除了床上这具死尸外……我看向了主卧内的厕所。厕所的磨砂玻璃门同样虚掩。
此时最后一点阳光消失,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暗。我将匕首锋刃藏在背后,黑暗中只有我的两只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玻璃门被我推开,外面的霓虹灯光透过厕所墙壁高处的小窗照射进来,马桶盖关着,旁边的浴缸内尽是猩红的血水。
我走近浴缸,顺势抽出放在马桶边的马桶搋子,伸进浴缸里搅拌了一下。一些人体组织随着搅拌隐隐浮出血水水面,可以辨认出来残破的内脏,纠缠在一起的大肠和一条大腿——这起凶杀不止我妻子一个受害者……
将马桶搋子放于原地,我掀开了马桶盖——妻子丢失的人头静静地呆在马桶里,黑色的长发纠结成团,整个面孔似乎被刀子戳了几十下,眼眶空洞,眼球不知在何处。
漫步走出卧室,我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
声音平静地向接线员说明了情况,报出地址后我挂断电话,向女儿的房间走去。平常这个时候,女儿是一定在家的,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刚刚勘察凶杀现场时,暂时确定的遇害者有两个,除了我的妻子以外,另一个人由于肢体太过残破,又是泡在血水中的缘故,所以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是一位成年人。
虽然不排除女儿也被杀掉肢解在浴缸里的情况,但总要去女儿房间里确认一下。
来到女儿房间门口,粉色的木门紧闭着,上面还挂着一个可爱的小布熊。布熊抱着一个小布板子,板子上绣着女儿的名字——姜心悦。
门被锁住了。我握住门把手转动了几下,木门纹丝不动。
“悦悦,在里面吗?”我敲敲门,“别怕,我是爸爸,开下门好吗?”
侧耳贴于门上,屋内寂静无声,似乎无人在内。我又敲了一遍门,依然无人回应。后撤几步,我一脚踢在门上,整个木门门框迸裂,实木房门似乎被压路机碾过破裂成碎片飞射入房间。我无声地走进卧室,只一下就看到了缩在床上的女儿。
她侧躺在床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裙子,柔顺的头发披散在背后,双手抱膝,面朝墙壁,整个身子在不断地抖动,似乎非常害怕。我目光向下寻索,女儿蜷曲的两条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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