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询问起了她身边那人的身份。
“哦,我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小叔叶秀雄,别看他穿得不像样,实际上他如今在西方可是相当有名的音乐家和钢琴师,这几年回国发展,如今正在一所女校中担当音乐教师,我的钢琴就是小的时候被叔叔亲手教的呢,要知道当年小叔他在高中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辍学到欧洲学习钢琴和古典音乐,那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什么家里没有出一分钱,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是非常不容易呢!”
叶可馨兴致勃勃的介绍道,让那个虽然脸色依旧有点苍白、但是却已经恢复正常的男子露出了颇有几分意外和尴尬的苦笑。
其看起来颇有点不修边幅的样子,细密的胡子渣和半长的头发虽然略显颓废,却有着一股浓浓的“文艺范儿”,明显就是个搞艺术出身的家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白泽总隐约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先别急着揭我的那些老底儿了,你还没有跟我介绍这个少年呢,你们应该是同学吧?”
叶秀雄在自己侄女话音刚落便立即插话道,看来他并不想自己那些年少轻狂、肆意妄为的事迹被太多人知道,很明显认为这些这种年轻时的那些黑历史还是埋在故纸堆里为好。
“啊,抱歉抱歉,我一时兴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给忘记了——他叫白泽,是我的同年生,虽然并不同班,这段时间的交往比较多。”
听着叶可馨的介绍,叶秀雄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儿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白老师家的亲戚不是吗?我记得前段时间你还到学园中来过似的,不过当时我刚好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听学生在走廊和教室中谈论你呢。”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礼园女学院的教师,让白泽一时间都有点楞住了。想要让那么一个传统封闭而顽固的学校让异性“侵入”到那片净土之中,除了他的推荐人绝对很有地位外,他本人的能力和人品也绝对让所有人都没有任何质疑之处,才能够确保得到这一职位——除此外,他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你吃饭了吗?我今天在附近的一家店中定了位子,有几个班中的学生如今已经在那里正点菜呢,因为是学生家长请客,就算多你一双筷子也没什么,你看就连可馨都因为就住在附近所以把她也叫来了,你们都是同龄人,相互之间交流起来也更自在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误会了白泽和叶可馨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如此大力的去邀请他这么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少年,虽然他立即开口拒绝了,但是比较凑巧的是,其所选择的那家餐馆正是作为少年此行目的地的那家烤肉店,结果便因刚好顺路而边走边聊了起来。
——说起来,礼园女学院中森严的校规,根本不允许学生在平日里出校门。像是如这位叶叔叔所说的那样集体出来吃饭这种事,若是被人知道的话,很可能会让那些女孩儿全都落个停课处分、去教堂那边蹲上几天小黑屋去。
浅上藤乃的情况特殊在于,她的父亲本身就是这座学院的董事之一,所以就算是修女嬷嬷也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其他人的话,即使是逢年过节都不能离校。
所以在路上他特意向其询问了这件事,这才知道原来叶秀雄觉得学院中的女生的生活过得实在是太压抑和苦闷了,就算是如今西方的那些宗教女学校的校风也变得颇为宽松了,尤其他所担任班主任的班级基本上全都是从其他普通学校升入这里的,更加无法忍受那完全与世隔绝、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因此在他任教一年后,便时常以“课外活动”和“艺术鉴赏”等理由带一些班中的学生出来,说起来也不过是让学生见见家长、或者出来吃点合口的饭菜,除此外也带着学生听听音乐会,说起来都是些很日常的事情,但是对于礼园女学院中的学生来说却难以企及。
毕竟这些在中学后才转入学院中的学生要么家世相当强、要么就是学生的成绩非常好,学院长也认为让这些孩子一来就如那些自小生活在这里的学生一个待遇确实有点不合理,这才在今年的时候不仅把所有这类学生都集中在一个班中,并且也同管理校纪的修女嬷嬷打过招呼,所以上面对他带人出校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单说每次外出都需要申请并得到批复的情况来看,他这种经常带学生出门的行为早就该曝光了。
而且他的这一举措,也因此颇得这些学生父母的另眼相待,反而凭此得到了很多的帮助,先不说各种花上几年都用不完的打折卡、优惠卡以及代金卷,光是一些极难入手的高档音乐会和歌剧等等的门票就价值极高,基本上只要他那边透露出一点风声,那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家女儿的父母就会十分自觉地为他办好,只为了得到一个和自己孩子见面和相处的机会——这也使得他带队出来的借口变得越发的名正言顺起来,这段时间甚至有些学生托辞在外住宿也有得到允许的例子,让没想到女学院中的那些人竟然会如此“开明”的白泽听的颇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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