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浑身绷紧,霍景泽一根一根掰开他紧握着的拳头。
以为要被打手掌心的温知南闭着眼睛,掌风却迟迟没有落下,好一会,一张颇有质感的卡片放进了他的手中,温知南睁开眼睛,看见手中的黑卡,愣住了。
霍景泽和他解释道:“这是我的工资卡,日常的收益和股份的变现都在里面。我答应你不欺负你,既然我们现在是夫妻,那工资就上交给夫人保管,好不好?之后我名下的房产也会加上你的名字。”
温知南彻底呆住了。
他想他大概是耳朵坏掉了,要不就是霍景泽脑子坏掉了。
明明就是为了利益才结的婚,怎么可能在婚姻中把资产都交给另一个人,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更何况他们并不是寻常有感情的夫妻,就不怕他卷钱跑路?
温知南想到这里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在炸他,将卡收下,准备之后偷偷去银行查一下账户,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霍景泽拥有大部分收益的工资卡。但不管怎么样,霍景泽已经示好了,至少比起项家人的嘴脸不是好了一星半点。
更何况他好歹小时候还是他的好朋友。
实际上查看到账户的时候,温知南被那一串难以数清的尾数震惊了,工资卡交到他手上,温知南便只好和霍景泽约定每月把生活费划回给他,霍景泽笑笑接受了。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温知南拿人手软,那股子委屈劲儿也被哄好了些,他垂眸看着霍景泽还坐在轮椅上,那双腿无力的耷着,比小时候那会还要更萎靡的样子,温知南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最后没忍住,干巴巴地问道:“你这腿怎么了?”
“腿?走不了路了。”
“为什么?”
“单肢横贯性损害。”
温知南闭上了嘴,这个对话似乎在很久之前发生过,那天晚上,他紧紧地握着霍景泽的手,看了一晚上的花开,霍景泽整个人对于他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他总归是有些心疼:“一直都是这样吗?没有训练没治疗好吗?”
霍景泽却看着他反问道:“你在心疼吗?”
温知南彻底是不说话了,他和霍景泽是什么关系,轮得上他来心疼?他却不知道,眼眶的那点红悄悄爬到了耳尖,别扭的样子落到霍景泽眼里,足以让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很久很久。
直到有工作人员通知他们可以领证了,温知南才下意识地推着霍景泽走过去。
原先等候在不远处的助理一时被抢了手头上的工作,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好在上车的时候还是需要他的,霍景泽和温知南坐着车一同回家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温知南的日常生活用品就已经置办好,像是雄鸟早已捡好了最结实干净的树枝搭好了巢,并衔下根最漂亮的尾羽放在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