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不过他的手是硬的,关节往上反,真心做不到:“我这么英俊,万一你呆会儿兽性大发,非礼我怎么办?”
“我非礼你?”谢红萤眼珠子陡然瞪大,作势抬脚:“我只踹你。”
张五金立刻做鬼叫:“非礼啊,救命啊。”
谢红萤顿时又气笑了。
拿了衣服,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谢红萤有些失神。
“红萤,你有些不对哦。”
确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她其实是故意多喝酒,但其实她的酒量非常大,56度的茅台,一个人可以干一瓶,啤酒到她嘴里,还不如可乐,根本半点醉意也没有。
她是有点装醉。
然后借着醉意,借着醉意做什么呢?掩饰两人同睡一房的尴尬,可她没有直接装着醉倒,直接就睡,而是有些故意去逗他。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心里好象有千百条虫子在爬,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她并不是个放浪的女人。
二十二岁以前的她,如其说是女孩,不如说是男孩,总参大院里,很多男孩子都还不如她那股子野劲,红姐的赫赫威名,绝对不是吹出来的,也不完全是打出来的,而是疯出来的,那个时候,她真的很疯啊,象浪女一样发骚?她只会象兰博一样发疯。
当时她老爸老妈最担心的一件事,不是担心她出去乱交男朋友吃了亏给搞大了肚子,而是担心她嫁不出去,反正总参总政那几个大院里的男孩子,没一个敢追求她的。
母豹子漂亮,谁追一个试试?
二十三岁后,她嫁给了舒畅,舒畅花,而她脾气也不好,其实也不情愿嫁,只是两家老一辈有交情,尤其舒畅他爸对她特别欣赏,说白了吧,她最终答应嫁给舒畅,爸妈逼迫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是看舒畅他爸的面子。
就是给舒畅他爸一个面子,这是一个冷笑话吗?但这是事实。
而舒畅其实也差不多,结婚头一天都还想逃跑,是他爸大发了脾气,威胁他:“你逃到外国老子也把你绑回来,这个婚你不结也要结,结也要结。”
这样的婚姻,可以想象是一种什么结果,两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即然嫁给了舒畅,谢红萤也还是认的,然后舒畅娶了她,花心却改不了,打打闹闹,最终她把舒畅踢成个不举,而舒畅则弄了根七夕止水根来报复她。
她今年二十八岁,有着极漂亮的脸蛋,和超完美的身材,但从来都没真正的象过一次女人。
张五金以为,初遇时的,她的冷酷,是七夕止水根的原因,其实,七夕止水根只起了一部份作用,她的本性,确实是有些酷的,只是七夕止水根加重了这种趋势而已。
而在今夜,或者说,在这几天,在七夕止水根的邪气消了之后,她女性的本源,好象突然在体内苏醒了,无论穿着打扮,还是一频一笑,都越来越女性化,她越来越爱笑,不止于此,她以前基本不穿裙子的,这一次的箱包里,却带了两条裙子,虽然没穿。
这种趋势且越来越严重,并且有滑向一个不可知的深渊的势头,尤其是今天,突然就决定要跟张五金同睡一房,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满城风雨,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
可她就象着了魔一样,然后到了晚上,她心里更象是有火在烧。
她浇了点水,洗了把脸,脸蛋儿却更红了。
她这澡洗了半天,然后张五金才洗。
出来,忍不住往谢红萤床上一看,可就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声笑真是没忍住,为什么呢,因为谢红萤扯着被子,把整个脑袋都蒙住了,却偏偏没盖住脚,一对美白的脚丫子就那么光光的露在外面。
可能紧张,脚趾头儿还绻曲着,张五金最佩服女人的也就在这里了,这丫头的脚趾头儿绻曲成一个拳头模样,竟几乎能挨到自己的脚掌心,张五金想想都蛋痛啊,这怎么做到的,难道女人真的都是水做的吗?可以任意曲折?
不过这种绻曲脚丫子,却又蒙头露腚的小模样儿,实在太可乐了,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谢红萤可尖耳听着呢,一听到他笑声,立刻被子一掀,脑袋露了出来,她脸红得象高烧五十度,眼晴却还狠狠的瞪着,嗯,如果哪个不能理解色厉内荏这个词,就可以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虚着呢,却还要装凶悍。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张五金摇头,忍不住又看一下她脚丫子,还是没忍住笑。
谢红萤立刻就明白了,双脚飞快的往被子里一缩,仿佛给踩着了尾巴的小猫儿,还凶:“脚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