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一看有空档,扬起警棍,居然照着谢红萤肩膀就是一棍子抽过去,这要是抽中了,不说打碎肩骨,也绝不轻松就是了。
张五金一看不对,手一伸,一把抓住那联防队员的手,反手一拗,右手扬起,照着他手肘就是一掌劈下去,只听咯嚓一声,手臂断了,那联防队员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联防队员一共有五六个,张五金这一下,把其他几个人都吓呆了,就是谢红萤也愣了一下,显然她不是吓着了,而是没想到张五金敢下这样的狠手。
她却不知,五宝大人脾气上来了,那是真敢下手的。
这时那联防队员痛醒过来了,鬼哭狼嚎,那些联防队员也醒过神来了,大呼叫叫:“袭警,你们敢袭警,死定了,快打110,快呼叫支援。”
这些家伙居然叫打110,也真是天大的讽剌了。
谢红萤却懒得听他们鬼嚎,叫道:“都给我滚,把这家伙也拖走,再叫我不客气了。”
这些联防队的,一惯是欺软怕硬的,这一男一女如此凶悍,来头绝对小不了,而且是真敢下手的,哪里还敢吱歪,扶了那个断手,仓仓皇皇跑了,临走当然要留下几句场面话:“等着,不要跑,敢袭警,你们死定了。”
谢红萤到屋里拿手机拨电话,张五金调侃一句:“怎么,打110啊,要不要我代劳。”
“没错,打110。”谢红萤下巴扬了扬,却又扑哧一笑,斜他一眼:“你少跟我假儿巴经的,我一个叔叔在公安部,我跟他说一声,这小地方的警察局长,干到头了。”
她这110直通公安部,张五金彻底无语了,转头就走:“晚安吧您啦。”
后面是谢红萤咯咯的娇笑。
进屋,关上门,张五金仰躺在床上,吁了口气:“小木匠,你玩得越来越大了,师父,你想不到吧。”
随后的这一夜就安稳了,张五金先还想着,本地警察局可能还要来骚扰一下呢,谢红萤不是那种吹牛的人,她的110,铁定是可以直通公安部的,这小小的县级公安局,局长也就是正科甚至是副科吧,那还不得屁颠屁颠赶来道歉啊,结果居然没有。
张五金也懒得想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秋雨聊了半天,到手机没电,充上电,直接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跟谢红萤出了酒店,酒店大堂里,居然有三四个警察在守着,而且是有警衔的正儿八经的警察,看见谢红萤出来,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满脸堆笑,似乎要上来陪话,谢红萤扫了一眼,理都不理,直接出了大厅。
张五金估计,那个胖子可能就是这个县的警察局长,想想南祟的警察局长,在老百姓眼里,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了,至少两个月前的张五金,是要高山仰止的,但这样的级别,却连跟谢红萤说话赔罪的机会都找不到。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是被吃还是吃人,一看你自己个头有多大,二看你爹的个头有多大。
这世道从来不公平,拼不了爹就要拼自己。
而如果张五金只是一只小虾米,昨夜就已经给吃得干干净净,也许这会儿他正反铐在派出所的铁窗上,这有个美名——苏秦背剑!
两个人打了个的,出了县城,谢红萤要去的地方,叫牌坊镇。
为什么叫牌坊镇呢,的士司机给出了答案。
的士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胖汉子,不知是拉了趟长途,还是车上坐了谢红萤这样的美女兴奋,一路叽哩呱啦,免费充当起了导游。
“为什么叫牌坊镇,因为这一个镇上,有一条牌坊街,前前后后,一共有一百七十二座石牌坊,所以就得了这个名。”
然后他就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牌坊,这些牌坊都是什么时候立的,立牌坊是什么意思,等到了地头,张五金两个已经给灌了一肚子的牌坊知识,脑袋好象都成了牌坊。
所谓牌坊,是古代对守贞女子的一种表彰,古代女子,讲究从一而终,丈夫死了,矢志不嫁,守寡终老,然后如果是家族有势力的,往往就会上报官府,向朝庭申请表彰,立石牌坊以彰其节。
这样的牌坊,很多地方都有,但象牌坊镇这样,如此之多,如此之盛,却是极为罕见。
那司机是本地人,自然就吹,说他们这地方,自古就多贞女烈妇什么的,还有什么八岁守望门寡,到百零八岁才死,死后仙乐飘飘,香气四散,都说这女子是上天做了王母娘娘侍女的----吧啦吧啦,一堆一堆的故事,几乎弄成了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