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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听?”沈舟嘲讽一笑,“我无话可说。”
多年挚友也可下如此毒手,此刻的局面,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他是你谢家学生,难不成会真心待我么?”齐徽朗像是很看不惯沈舟这副样子,“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就算是真心,他真心以待的也不过是那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齐二罢了。那个不是我。”
“哪怕江南尽付你手,你也不过是个可怜虫,日后你会有许多锦上添花的,可再也不会有人雪中送炭了,也对,你不稀罕。”沈舟转身,“这两个黑衣服的拿下,齐二公子好生保护起来,莫叫陌生人近了身,再惊着他。”
燕歌同另一个死士早就严阵以待,绷紧了神经,闻言忙亮出兵器,正要以死相搏,却都意料之外的瘫软在地。
齐二公子颇有几分意外,“这些隐私手段,你倒是用得不错。”
沈舟道,“同二哥彼此彼此了。”
“可惜了。”齐二从袖子里摸出来个白玉雕琢的小香囊,依稀能从镂空的纹路里看到里头黑色的香料,“算上这次,七殿下是第五次毒发了,可就不是起起疹子这么简单的事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毒叫作满庭芳,香味最是怡人,初闻便是毒入表里,再闻毒入肺腑,第五回可算是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了。”
“你欲如何?”
“放我走,解药双手奉上。”
江陵摇头道,“我不信你,谁知道你的解药是不是有用。”
齐二将香囊抛在地上,白玉在坚硬的青砖地上碎开,溅起一些碎片,“随你信不信,七殿下是死是活对我都没这个重要。”
“你自己是死是活却把握在我手里。”江陵道,“你常年病着,体内药□□杂,这蒙汗药才对你没用,可是难道不会引发你身体里蛰伏的毒性么?”
这是慕容宇棠介绍齐二时候说的,幼年不知道为什么中过一次毒,对他的身体来说犹如是雪上加霜,一直到成年才稍养好一些。
“算起来,二殿下是真的可怜,如果早出生一刻,此时便是太子。”江陵往前走了两步,“哪怕由你做承恩公世子,也比现在好得多,可偏偏今上需要给你树一个挡箭牌,结果你成了二房的孩子,偏又遇到这样的继母。二殿下想过,要如何处置齐二夫人吗?”
齐二眉眼里藏着浅浅的阴蛰和狠毒,“你都不打算处置江贾氏了,区区一个齐二夫人算什么。”
沈舟勉强压抑着咳嗽,脸上浮现起不正常的潮红,“没有也无所谓,黄泉路上兄弟二人还能做个伴,等义忠亲王上位,帝都那两位说不得也一起来,可以打麻将和叶子牌。”
“那七弟你先去找好桌子,二哥我一定多烧几副麻将骨牌给你。”齐二公子说罢自己到床边坐下了,“就不送你们了,站久了有些累,这两个人拖出去罢,占地方。”
江陵忍着去抱沈舟的手,朝他行礼道,“好好躺着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不用学他说话,你期望看到什么?看我失神难过?”
“走了。”沈舟拽过江陵的袖子,步伐有些快,刚出了院门,就扭头朝地上喷了一口血,顺着地上的雨水就蔓延成猩红的一片。
超大一口。
不知道会不会贫血。
晚上如果申请吃毛血旺补一补,不知道江大头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