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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心口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颤了下,没有伸爪子的猫咪,只是肉垫,软乎乎的。
裘大人被他说得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沉声道,“你再胡诌,仔细我治你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是这个罪重,还是和节妇私通的罪重些?”江陵道,“裘大人,这院子好生精巧,花了大价钱规制的吧?新台纳媳的感觉如何?我只说了三少奶奶贪欢,并没提起您,你反而觉得我是在污蔑你。目无纲常、目无法纪这八个字我还给你。再多送你四个,色令智昏。”
沈舟又戳戳江陵,“让开。”
江陵反手握住沈舟的手,“殿下莫闹。”
“你……你干什么!”沈舟瞪大眼睛,把手抽回来,“再乱摸爪子剁掉!”
林大人顿感今日起码折寿了十个时辰。
“他万一穷途末路,想拼个鱼死网破,岂不是要伤到殿下。”江陵振振有词。
裘大人一抬手,带着的侍卫将几人团团围住,“小江解元猜的都不错,我这会儿确实是要鱼死网破了。还劳七殿下和林大人陪我这条贱命上路了。”
江陵看着他头顶的好感度一路坐了跳楼机似的降到负一百,非常舒爽,“裘大人真真是个痴情人,好一对苦命鸳鸯,要不是三少奶奶这会儿晕着,你们定是能演上一出王母娘娘棒打牛郎织女的。”
莺歌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裘双更包藏祸心,意图刺杀殿下。”
燕歌翻了个白眼,出手如电,箭步上前抽了一侍卫的刀就架在了裘双更的脖子上,“你们都是拿钱办事的主,刺杀皇室可是诛九族的罪,为了他值得吗?”
说着用刀背拍拍裘大人的脸,“殿下都暗示你了,三十大板那个,你真当这么巧刚好被殿下听见?蠢得要死,你做什么说什么,殿下悉数清楚。本来想看保你一命的,奈何你自己作死。”
江陵长长一叹,“好言劝不得想死的鬼啊。”
“怎么这么啰嗦。”沈舟不耐烦了,“吴峰,让扬州将军调兵围住总督府,”
房顶上传来吴峰的领命声。
裘大人叫燕歌打晕了瘫在地上,吴山领着人把总督府的侍卫都给捆好了。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沈舟用脚尖踢踢裘双更,“拖下去,瞧着就烦。”
“殿下可以踩两脚出气。”江陵道,“嘶……”
“还差一脚欠着。”沈舟施施然从他脚上踩过去。
吴峰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殿下,来了群书生,把总督府给围了,带头那个正站在门口念什么狗屁文章,我也没听懂,左右是骂不好的话。”
沈舟阴沉着一张小脸,“他们又作什么妖?”
“他们说此科乡试不公,要求裘大人主持公道。”吴峰道,“拦都拦不住,也不敢动手,瞧着细胳膊细腿的,伤着哪个更麻烦。”
“都打死算了。”沈舟嘟囔道,勉强耐下性子,“去告诉他们,已经急调四地主考来重申了,在家等消息,你看看有没有故意煽动的,闹得厉害的也都抓起来先关了。”
江陵笑道,“对,都关起来,还不给饭吃,就饿着,饿两天保准就乖得和孙子一样。”
“你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也关起来,二进宫!怕不怕!”沈舟瞪他,“你说他们这出是棒打牛郎织女,那谁是王母娘娘?”
敢说是我你就死定了。
“好怕啊,殿下千万别把我关起来。”江陵替他将腰间乱了玉佩穗子理好,“我是,我是王母娘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