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也没说什么,就是不停地叹气。
上一次这样,还是她妈忌日那几天下暴雨,移到乡下的墓碑快被水淹了,上上次,是他们从原来的房子搬出来,收拾东西时,段宏看到她妈年轻时的照片,上上上次……总之,她爸叹气,多半是和她妈有关。
傅子琛侧头看她皱眉的样子,忍不住想抚平,偏偏开车腾不出手,只能低声道:“没事,我陪着你。”
结果后面坐着个沉深,特别剑地趴在傅子琛的座椅靠背上,捏着嗓子学他说话,“没事琛琛,人家也陪着你~”
傅子琛听完脸立马臭了,要不是段天边在旁边拦着说“算了算了”,估计当场就要停下邦邦给他两拳。
宴会是在温暖的室内,傅子琛拒绝了司机的帮忙,自己找了个位置停好,下了车沉深又开始犯剑,捶了下傅子琛的肩膀,“我们琛琛倒车入库好棒哦!”
傅子琛心平气和地看他一眼,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沉深立刻警惕地问:“你在干嘛?”
“给傅首长发几张你瘫在我家抽烟、打手机麻将的近照。”
?!
沉深大震惊:“你居然告状!”
还用这种丑陋的角度偷拍他!
见傅子琛是真在发,沉深连忙端正态度,边抢手机边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言辞恳切,悔恨交加,看得段天边在边上直叹气,“你说你惹他干嘛……”
过来给他们带路的佣人都低头憋着笑,跟听相声似的。
叁个人刚重新走回石板路,忽然又有辆银灰色的跑车暴躁地开了进来,车牌号瞩目,一连串的9。
沉深看了眼,原本嘻嘻哈哈的样子倏地阴了下来,盯着正在下车的男人不爽道:“这栾家什么意思,请客人上门连点背调都不做,就不怕万一仇家见面在他寿宴上打起来?”
谁来了?
段天边有些莫名,转头往那个方向望去,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愣了愣。
第一眼,段天边甚至没认出对方是谁,就是下意识觉得有点熟悉。
他没穿请柬上要求的正装,只随便套了件松松垮垮的毛衣,好像刚从哪儿游完泳就直接过来了似的,也不怕冷,半长的头发微微湿着,有些卷翘,用一根皮绳随意地拢在脑后扎了个揪,搭上麦色的皮肤,凌厉的五官,整个人都有种肆无忌惮的英俊。
或许是心情不好,从下车开始他的脸色就很沉,单眼皮懒洋洋地搭着,浑身散发着一股漠然傲慢,不像是来参加寿宴的,像是来砸场子的。
他把钥匙随手扔给管家,抬头正好和段天边一行人对上视线。
段天边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