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父亲也不会无知无觉的被人视为仇家,视为仇家也没什么,只是正面迎敌,总好过没有丝毫防备莫名其妙的背后受击。
都是他的错!
“母亲,你打吧,都是我的错。”周六郎喊道。
周夫人恨恨的将棍棒击打他几下,一来没了力气,二来看儿子如此也心软,最终扔下棍棒,掩面大哭。
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围过来,女子们都啜泣,男子们也神情沉重。
一时间家里哭声一片,吓得外边的仆妇丫头们战战。
老爷出事的事已经瞒不住了,但家中主子们都说没事,关系也打点好了,怎么突然哭成这样,莫非不只是降职?还可能更严重的后果?
周六郎等几个兄弟很快也醒过神,忙让大家停止哭泣进了屋子。
“六郎,你这次真是做的过了。”兄长们沉脸说道。
丫头们捧上热毛巾,待大小娘子们净面。
“就是,那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这个时候,你还只顾着她!”周小娘子尖声说道,将热毛巾扔下。
丫头们忙捡起来,鱼贯退出去,不过相比于进来时心里都轻松几分,原来不是周老爷的事,而是周六郎的事,还是因为女人的事。
不过相比于屋子里这些人的气愤,下人们倒很平静。
六公子天天往程娘子那里跑,上边的人不知道,下人可都是知道的。
看着丫头们出去,兄长们对周小娘子赞许的点点头。
“六郎,你看妹妹都比你懂事。”他们说道,“家中有我们,不用你奔走,但是,你也不能让大家闹心啊。”
周六郎自进来后一直坐着不说话。
“六郎,你还年轻,这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你何必就为了她迷了心窍!”周夫人说道,抬手又要拭泪。
“我没有为了她迷了心窍。”周六郎闷声说道。
“那你天天的找她去做什么?”周夫人喝问道。
屋中兄弟姐妹都看向他。
周六郎抬起头动了动嘴唇。
“为了父亲。”他低声说道。
“你说啥?”坐的近的姊妹听到了,更为气愤,竖眉坐直身子,“亏你说得出口!要不是那个傻子,咱们家也不会这么霉运连连!你还去找她,还嫌咱们家霉运不多吗?”
“她不是傻子。”周六郎说道。
何止不是傻子,还是把所有人都玩弄于手掌之上的人。
“母亲,你看他。”小娘子们喊道。
“行了,这件事别说了。”周夫人喝道,“你父亲的事要紧!”
“是啊。”几个兄长也点头,面带忧色叹口气,“此时看来上面倒不似开始那般咄咄逼人,说情的口气也放软了,不像一开始那样谈都不能谈了。”
那女人说了,此时是最轻松的时候….
周六郎低下头。
“……是啊,不过说不定人家在私下做手脚呢,我们可不得不防。”
说到这里,他们看到周六郎笑了笑。
这小子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如今没心没肺的,真的被女人迷的都糊涂了?
“六郎,你笑什么笑?”他们不悦的说道。
周六郎再次笑了笑。
“不用担心。”他说道。
“什么?”兄长们不解问道。
不用担心,不管私下做什么手脚,都不用在意,因为有人只要做一件事就足够了。
那就是面对挡路的屏障,直接掀翻干掉。
而正在做这件事的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傻子。
“没什么。”周六郎说道,垂下头。
夜色降下来时,秦郎君坐在父亲的书房里已经看了好些时候书了。
另一边一个中年男子也坐着看书,宫灯下他相貌俊雅,虽然年岁已长,但相貌气度依旧过人。
这便是秦十三的父亲,承议郎秦安,其母乃平阳公主,他却并没有靠着这份荫荣做一个安享富贵的荫补官,而是科举中了进士,才学出色,如今随侍天子,遣天章阁侍讲、同修起居注。
秦侍讲放下书卷,揉了揉酸涩的眼,目光落在儿子身上。
“你这几日忙什么?”他开口问道,“前日你去史馆找我了?有什么事?”
*********************
月底有双倍粉红哦,大家留一留不急着投,关键时刻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