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臻长公主听闻裴家小世孙落水,想起宁弈也与裴冲在一块,也匆匆赶来,见宁弈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接着便是调查裴冲落水的原因。
原来是那叁位游园至此的小姐偷偷议论了几句言清漓的是非,叫假山后面正与宁弈喂鱼的裴冲给听见了,向来胆小不爱与人交谈的裴冲也登时上了火气,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蹬蹬蹬地跑出去叫那几位小姐住嘴,可能那几位小姐也没想到这僻静地儿有人,见冲出来一个戴面具的孩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位抬手时不小心勾掉了裴冲脸上的面具,他那张布满烫疤的脸立刻展露无疑,又将那位小姐吓得大惊失色,惊恐之下推了一把,裴冲这才跌进了池塘。
那位小姐府中嫡母狠狠训斥了自家女儿一通,又连忙心惊胆寒地与苏家、裴家两位老夫人赔礼道歉,索性人也没出什么事,又有这么多人在场,苏、裴两位老夫人自然要表现的宽宏大量,便未曾与那位夫人多多计较。
只是好好地一场寿宴却因这么一场意外闹得有些冷场,长公主扫了兴致,连宴席都未用就带着小皇孙回去了,其他如慕家与陆家这等本就没对苏家安什么巴结讨好心思的人家,也寻了藉口各自告辞。
公主府前的宽巷里,荣臻长公主的銮驾华贵异常,裴澈向前看了一眼,命铁衣侯在此地,自己则匆匆打马上前。
“长公主殿下,裴澈有要事求见,可否停步片刻?”
这巷子虽然偏僻,可当街拦下公主的车驾也是大不敬,长公主的婢女们急忙阻了裴澈继续向前,马车中的荣臻长公主却是叫了声“停”。
“裴世子有何事不能方才在苏府中禀明,非要在这无人巷中拦本公主的马车?”
车驾虽停了,但长公主并未掀帘露面,她轻轻拍了拍已经睡着了的小皇孙,语气清淡慵懒,却又颇具威严。
裴澈看了看伴驾得一群仆从,道:“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长公主殿下屏退左右。”
马车中传来一声轻笑,随后便听到长公主道了声“起”,马车竟是又缓缓动了起来。
裴澈他心知长公主虽然荒唐享乐,却一直奉行明哲保身的宗旨,从不与各党派之人走得近,他贸然找上来,又是私下,长公主定是不喜,他倒也不急,继续打马跟上:“长公主殿下难道就不想弄清楚,先太子是因何而亡的吗?”
见前头的马车停了,裴澈行到马车旁边,又淡淡地抛出另一道惊雷:“另外,子阳还有个疑惑,为何公主殿下养在府中的戏子们,皆与先太子殿下有那么几分相似?还有……”他扫了一眼那紧闭的车窗,眸光微眯,似是已经察觉到车厢里的人浑身绷紧了起来。
“今日苏府唱戏的那名男旦,更是与先太子殿下的容貌,有着八成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