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彩的比赛呢,可惜你没有能看完。
我点点头,重复了一遍离场时的托词,是啊,要学习很忙呢。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我淡定地从钱夹里摸出硬币付款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让我不由得顿了一下。
嶋田说,虽然是很精彩的比赛,但输了还是很遗憾,大家哭得很伤心呢。
大家也包括影山?
完全想象不出影山哭的样子。
我照常付完了硬币,毕竟对球员来说,输了就是输了呀。
自从早上和嶋田寒暄一番过后,他所说的大家哭得很伤心这回事便令我很是在意。
影山一天都没有打瞌睡。
我第三次看向双手交握,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影山,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干嘛?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只是在想影山你也会哭鼻子啊。
清水你想打架吗?影山的声音带上了点懊恼,音量也变大了些。
我可打不过你。
我倚在桌边,发现影山抬起来的眼睛还真有些红肿。
看来昨天哭得很伤心啊。
突然有点不忍心拿他取乐了,我放轻了声音宽慰他,至少比得很精彩呢。
虽然,输了就是输了。
不过我没必要说太残忍的话。
输了就是输了。影山反倒先说了出来,看过来的眼神中带着不甘,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皱着眉看向我,你后来不是走了吗?
原来他知道啊。
呃。我说,我听其他人说的,那天有点事要忙。
忙什么?
猝不及防被问到,我胡乱扯了个理由,打工。
他停顿一下,挑眉看着我的神情有些古怪。
哦,这样啊?
影山嗓音低沉,他很少用压着魄力的声音说话,但听到他真这么说着问句的时候,我有一种仿佛被他看穿了的错觉。
第4章
意愿
热风阵阵的某天,我拿着刚买来的果汁,遇上了从楼梯上来的班长。
噢,清水。班长一见到我便将我叫住,碰到你真是巧了,平岛老师喊你下去。
平岛老师是一年3班,也就是我们班的班导,因为我担任着学习委员的关系,所以经常被他找上。
乌野高中一年级的教室在三楼,教职员办公室则在一楼。我想着,左右不过是一些分发作业的事情,径直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