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以及一杯温开水进来,一边轻拍谢煜桁的脸一边喊他,试图把他弄醒。
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几次,就在笑初准备放弃让他吃药,直接把他送去医院的时候,男生终于迷迷糊糊地醒来。
女生连忙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阿桁,看得见我吗?”
谢煜桁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的世界也不太清晰,但是还是能隐隐约约地辨认出是笑初。他哑着嗓音开口道:
“小初?”
谢天谢地,他总算是醒了。
“嗯,是我,”她一边说一边拿过一旁的枕头靠在床头板上,扶着他慢慢坐起来,之后拿过放在柜子上的退烧药,撕开锡纸倒出一粒,捏在指尖,连着水杯一起递到他的面前,“你发烧了,要赶紧吃退烧药,乖,张嘴。”
谢煜桁晕晕乎乎地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愿意在这里照顾他,证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是不是?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蓦然好了起来,乖顺地就着水吞了药。
笑初见他顺利地吃了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准备出去给他换个冻毛巾敷额头。
谁知道她刚一站起来,就被谢煜桁拽住了手臂。男生昏沉的脑袋显然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理智以及正常的思考逻辑,沉着眼眸看着疑惑地回头望过来的她,说:
“你要去哪里?又要去找程奕吗?”
因为不舒服,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有一些虚弱,可是却分明是质问的语气。
笑初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这家伙烧成这鬼样也不忘误会她跟程奕,真是够了!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才没有甩掉他的手直接走掉,只是冷着一张脸回道:
“我只是要出去换个冻毛巾。”
谢煜桁几近昏聩的意识让他完全丧失了判断力。他手上一个用力,猛地把笑初拉到床上,翻身压住她。
笑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等到反应过来时,她的双手已经被他固定在头的两旁,腿也被他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
她使劲地挣扎着,却没料想到发着高烧的谢煜桁力气出奇的大。钳制着她的那双大掌中滚烫的热量透过她手腕的肌肤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她恨恨地抬头看着他,喊道:
“谢煜桁,你放开我。”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其中暗含的意味,她已分辨不清。
“放开你?让你去找他吗?做梦!”
他嘶吼出声。
笑初终于意识到他准备做些什么,她慌乱地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剧烈的挣扎也没有撼动他半分。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刹那,她清晰地看见了谢煜桁眼中跳动着的怒火和欲|望。
而此刻谢煜桁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占有她。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
次日一早,笑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宽阔的胸膛,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有力非常,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下床的时候,双腿间隐隐的钝痛感蓦然提醒了她昨晚发生的疯狂的事情。
她心情复杂地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谢煜桁。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思想开放的现代女性,她却一直传统地认为自己的第一次应该要留在婚后,给那个确定要走一辈子的人。可是昨晚,她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条。
其实她昨晚如果再努力一点,兴许是能够逃离他的掌控的,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违背内心地服了软。
她原本一直坚信,能够拥有她的第一次的人,一定是他,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是在两人分手之后,而且是在他还误会自己和程奕的情况下发生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
承认吧,闫笑初,你不过是还爱着他,就算他无数次的误会你,质疑你,你也还是愿意把最珍视的一切都交给他。
只可惜,他的心结始终是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一道无解题。她解不开,也不想再浪费力气去解开。
昨晚的事情,就当作是,属于他们俩的故事,最终的结尾吧。